那老者陰冷的看著張一舟三人,嘴裏發出喋喋的笑聲!然後說道:“你們三人果然有點本事!不把這些礙事的人除掉,還露不出你們來!可惜了我無數珍貴的藥物啊!”張一舟臉色陰沉的可怕,他親眼見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被對方毒殺,心中早已經憤怒之極,按著性子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那老者道:“我的名字叫作仡慷柳,還有個外號那就是巫山弄蛇叟!”張一舟驚異的回頭看了一下冷紫月,意思的你在泥澤絕地遇到的是此人嗎?冷紫月點了點頭。張一舟不禁的握緊了手中的腰刀,沉聲道:“他們跟你無冤無仇,你居然下此狠手!”那仡慷柳輕蔑的閉上了眼,說道:“一群螻蟻罷了!”張一舟罵道:“狂妄之極!”仡慷柳看了張一舟一眼,說道:“你們三人在我眼裏跟他們也沒什麼區別,頂多比那些螻蟻個子大一些罷了!”張一舟冷哼一聲,把腰刀提起,就要去結果對方,但還是強行忍住了,他心裏竟有種預感,麵前的這個人萬分危險,正要心中計較該怎麼辦時,冷紫月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用頭揚了一下,示意他看向遠處!
張一舟生性善良,見不得這等凶殘之輩。一時間怒火衝頭,竟忽略了周圍的情況,這時聽的冷紫月提醒,才發現又有十幾個敵人鬼魅般的從四周圍了上來。這些人衣色不一,顯然是那黑衣先生網羅的各路高手!冷紫月悄悄對張、王二人做了個手勢,要他們趕緊走。張一舟怒氣難消,隻得惡狠狠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就要隨那二人衝出去!這時那仡慷柳忽然又說話了,道:“這大街的四周已經被我布置了雲霧白澒,你們還是不要走的好!”張一舟聽了問冷紫月:“那是什麼東西?”冷紫月道:“就是水銀霧氣,吸入一口就是當時不死,也會終生烙下病根,禍患無窮!”而這時遠處的房屋巷子間果然擁出了一片霧氣,不同於一般的白霧,居然是銀白色的,半人多高不停的蒸騰飄蕩,霧氣渺渺,如同一片沸騰了的海浪,滾滾而來!
正在這時,那十幾個敵人已經把這三人圍起來,其中一人板著臉,對仡慷柳說道:“仡慷先生,你那怪霧把我們都圍起來了,是要一同殺了嗎?”仡慷柳神情冷漠,對眾人說道:“你們把這三人擒了,我自然就會撤去毒霧!你們若是製不住他們,那就一起去死吧!”那人怒道:“什麼?你好大的膽子!我等如若死了,你那巫山老巢定會被踏成廢墟,你的徒子徒孫被殺的一個不留!”“對!”“對!一個不留!”一時間另外那十幾個人也紛紛附和。仡慷柳忽然提高了聲音,喝道:“亂嚷什麼?那水銀霧氣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擁過來,把你們淹沒!你們若要活命就趕緊擒住對方,不然的話就都去死吧!”那些人聽了也是一驚,知道這老怪物說到做到,雖是惱怒之極,卻也毫無辦法!又有一人道:“在宗主麵前,咱們是平起平坐的!你這般做事,遲早要遭報應。你自覺自己有些異術,就目中無人,今天咱們就和這三人單對單的玩玩,也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的手段!”王通在一旁挑撥道:“是嗎?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殺了那老頭呢?他就在你跟前,你若是殺了他,我們三個就束手就擒!”那人隻是要說兩句狠話,使自己不丟顏麵,那知道被王通這麼一激,更是下不了台。這些人確實都是黑衣先生網羅的江湖人物,平時都是眼高於頂之輩,極要顏麵,那裏受過這等羞辱。那人又見其餘眾人看著自己,頓時狂怒,對王通道:“好小子!等老子殺了那老頭,就拿你開刀!”說罷一聲大吼,便向那仡慷柳撲去。但見他身法如風,功夫確實了得,可是他還沒有拔出兵器,就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無形的手卡住了一般,嘴裏發出格格的聲響,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起來!這一下,張一舟看的分明,那人撲向仡慷柳的瞬間,仡慷柳的手臂輕揮了一下,隻是所發何物便不知道了!心道:“這人還有如此歹毒的暗器!倒要小心了!”那其餘眾人見了,一時間也不敢上前理論了。隻得又轉身看向張一舟三人,其中一人道:“仡慷柳,你居然威逼我們,我卻偏要讓你看看,就是單對單,我們照樣能在毒霧襲來之前擒下對方!”說罷便對向了張一舟三人,這時又有兩人走了出來,和方才那人站成了一排。
冷紫月忽然對王通耳語了幾句,王通點了點頭!張一舟極是納悶,有何話不能對自己說呢?卻見冷紫月又對自己悄聲道:“盡快殺掉他們!其他不用多想!”張一舟心道:“難道紫月有什麼辦法能破解這個困境?”但不容多想,對方那三人已經撲過來了。張一舟三人也隻得應上去,與對方鬥在了一起!這中間還夾雜著先前那人艱難痛苦的呼吸聲!對方那三人一人使兩把筆架叉,一招“毒蛇吐信”徑直的攻向了冷紫月,冷紫月也不多言,腳下一個斜插步躲開這一叉,右手峨眉刺便刺向了對方的咽喉。那人左手一架,右手叉又攻了過來。一時間隻見那人的雙叉連揮,銀鉤鐵畫般的劃出了道道黑影,就如一張鐵網讓冷紫月難以攻入!他的叉法短小精悍,密集緊湊,卻又翻轉自如,不失法度!竟然是既有內家纏繞之柔,又有外家的劈、崩之剛,冷紫月見了也是眉頭緊蹙,不敢大意,把那雙叉也直揮的上下穿梭,白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