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逆天改命(1 / 3)

張一舟言道要去找冷紫月,卻被張經緯攔了下來,不讓他再去參與此事。但張一舟對冷紫月的情愫已深,如何能夠割舍的下,便要馳馬離去。但張經緯武功之高,深不可測,居然強行把張一舟給留了下來。

張一舟甚是惱怒,說道:“悶葫蘆!快放了我,不然我跟你翻臉了!”這悶葫蘆是張一舟給對方起的外號,二人從小一起玩耍,張經緯生性沉默少言,便被他取了這麼個外號,常常在背後這樣稱呼對方,此時被他脅迫,便當麵叫了出來。張經緯笑道:“你小子原來一直這麼叫我,現在終於說出來了,那我更放你不得!”說罷,左手又圈住了他的後背,強行要把他推到馬上。張一舟心道:“上了馬,我就尋機馳馬逃去,看他怎麼追我?”那知道他一騎上馬,張經緯也跳了上來,左手依舊按著他的肩頭。張一舟怒道:“兩個大男人騎一匹馬上,多難看了,你去騎另一匹!”張經緯說道:“那怎麼行?你獨自一人騎馬跑了怎麼辦?”張一舟說道:“我不會跑的,我發誓,你趕緊去騎另一匹!”張經緯笑道:“行啊!我走可以,但我得把你綁起來!”張一舟泄氣道:“行!那就綁起我來吧!”心中卻想:“一會兒馬匹跑起來,我就想法子把繩子弄斷,伺機逃跑!”張經緯看他臉色,便猜到他要幹什麼,莞爾一笑說道:“看好了,這可是混著牛筋的麻繩,不要耍花樣啊!”說完從馬背上的袋子裏一陣摸索,然後掏出一根黝黑的繩子來,果然是麻繩混著牛筋,結實異常。張一舟見了頓時大怒,罵道:“才一年多不見,你這儒雅君子怎麼也變的這麼狡猾?”張經緯說道:“那還不是跟你學的,你連洛陽陳家都敢騙,我跟你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張一舟一愣,說道:“那怎麼能叫騙呢?那陳自省要挑戰武當功夫,我就遂了他的願,這有什麼不可?”張經緯說道:“可天下人到現在還以為,跟陳自省打成平手的是我張經緯,你送給我一個天大的名聲!自己卻躲起來逍遙快活去了!”張一舟頓時臉色黯然,說道:“天下人都喜歡名利,唯獨你我卻視之如糞土,這倒是難為你了!”張經緯說道:“你既然欠我個人情,那就乖乖的隨我回去療傷,別折騰了!”張一舟說道:“不行!要真如你所說,那冷紫月就危險了,江赤心一定還會找到她的!我得趕緊去救她!”

張經緯道:“我跟江赤心雖隻見了一麵,但覺的此人有一股霸道之氣,對自己的門人極是護短,她不會對冷紫月不利的,你還是別瞎操心了!”張一舟聽了說道:“對不起了,兄弟,我,我真的不能回去,你不要為難我!”張經緯歎了口氣,說道:“看樣子!你對那冷紫月還真是一往情深啊!但是你真的不能去,也就是你我才對你百般勸阻,要是別人我就把他關進太和殿,讓他閉門思過!所以,你也不要讓我為難!”張一舟見自己的計策全被對方識破,對方又油鹽不進,別無他法,心想:“雖說大丈夫頂天立地,不能低眉折腰,但他是我的兄長,說一下軟話又如何?”想到此處,便說道:“兄弟,你就讓我走吧!”眼神裏已全是乞求之意!張經緯反問道:“你去哪裏呀!你知道冷紫月去哪了嗎?人家根本就不想見你!”張一舟奇道:“我們的事你怎麼會知道?”張經緯道:“你們在那個林邊客棧裏打了一架,在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不會問啊!”張一舟聽他一說,急忙問道:“那王通,對了,就是那個大漢怎麼樣了,他沒有事吧?”張經緯道:“沒事,聽人說他自己騎馬走了!”張一舟說道:“那就好,幸好沒事!”他又仔細的想了想當時的情景,說道:“隻怕冷紫月是去蛇山了,那日江赤心的手下不小心說漏了嘴,說要在三日後與對頭在什麼地方碰麵,她一不小心說出了個蛇字,想來也隻有這蛇山了。紫月她恨透了江赤心,隻怕她自己真的會去!”張經緯道:“罷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江赤心確實是在蛇山與對頭碰麵,你先跟我待兩日,後天我放你走!你小子一向是路盲,武當山都能把自己給轉丟了!還要去找人,這裏已經進入羊角山的腹地,穿過那個峽穀,縱馬馳騁個幾十裏,就到了蛇山了。也就是說一天的時間足夠了,你給我在這裏好好待兩天,我盡自己最大的本事,把你的傷給治一治,你自己都快垮掉了,還想著救別人!”說罷,便把張一舟拖下了馬。張一舟聽了,心中稍安,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會在蛇山與對頭碰麵的?”張經緯道:“在找到你之前,我又先找到了她們,不過是偷偷的跟著的!你別誤會啊,我偷跟她們就是要打聽你的下落!”張一舟沉思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裏療傷嗎?”張經緯道:“對呀!再回鎮子裏,可還得多半天的功夫,我這也是給你省時間!”

張一舟盡管心急如焚,但見張經緯說的又合情合理,他也不好反駁,隻得配合著讓張經緯療起傷來。這張經緯學識淵博,針灸開藥也不在話下。當下在這羊角山尋了個洞穴,便與張一舟走了進去。這洞裏地勢較高,大水僅僅是衝刷過之後,便又流了出去。所以反而顯得幹淨了許多,再加上山風一吹,還難得的有些幹燥,二人便住了進去。武當道士經常在洞穴裏誦經修道,一進這山洞,二人反而有股熟悉的感覺。想起小時候二人經常在山洞裏玩耍嬉戲,此時觸景生情,張一舟竟然眼角有些濕潤,說道:“好兄弟,我幹完這件事,就回武當山,咱們還在一起練劍修道!”張經緯說道:“行了,你都心染紅塵了,哪裏還能過的這清苦的日子!”張一舟一時語塞,隻得低下了頭。張經緯拍了拍他,說道:“跟你說笑呢!還當真了,快坐下,你這經脈亂的我都不敢想了,還一天硬撐著跟人打架!”張一舟便盤腿坐了下來,張經緯給他把衣衫脫去,露出了健壯的胸背,又從身上掏出一盒銀針。然後沿著張一舟身上的經脈,便紮起針來。但見他手法又快又準,時提時插,時撚時轉,口中說道:“兄弟,你小子墜落境界這事,也一直不肯跟我說實話,我就索性不問。但看你今日為了那冷紫月,連命都不要了,我還真能猜出個一二來!”“什麼?”張一舟忽然臉上一紅,說道:“你看出什麼來了,我墜落境界這事,本來就是自己心誌不堅,練功走火罷了!”張經緯輕笑了兩聲,卻不作答,反而說道:“你這走火的傷可不輕啊!連傷‘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兩大正經,真是傷心傷肺啊!”張一舟說道:“才一年多不見,你說話怎麼都帶上刺了?”張經緯道:“哪有?我隻是實話實說,你要這麼想的話,那就說明你心裏還確實是有鬼!哈哈!”張一舟隻氣的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了。張經緯又說道:“這兩大正經,你師父都治不好,我也不敢賣弄,緩解一二還是可以的,好了,‘太淵’,‘肺輸’,‘太溪’三穴已經紮完,再取‘神門’,‘心俞’,‘三陰交’。”張經緯邊說邊紮,不多時已經給張一舟紮了十幾根針,說道:“半柱香的功夫就拔掉,上午就到這,下午還要治,這藥可是你師父給的,你要是跑了,我就獨吞了它!”說罷,起身出了洞外,隻帶的他的白衫飛舞,甚是灑脫!不多時,他的聲音又傳了進來:“餓了就找我,我的馬上還有不少的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