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舟在尋找冷紫月無果的情況下,居然險些中了別人的幻術,幸虧關鍵時刻,誘他心神的白燈籠被人給一箭射穿了。是誰射的箭呢,他忽然想起了王通來,就要張口招呼王通出來見麵。
正在此時,有人忽然說話了,但聽他說道:“久聞武當派修心功夫極是厲害,現在看來卻也不過如此!還要靠別人在外麵支援!”聽那語氣甚是不屑。張一舟尋聲看去,卻見那邊是一片亂石堆,急忙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慢慢的走了過去。那知道走到近處卻又尋不到半點氣息,正疑惑間,卻聽得自己身後忽然“騰騰”的響了起來,他急忙回身用劍護在身前。但見自己身後不遠處,那黃鶴樓忽然間燒了起來,卻不是正常的樓閣起火的那般燒法,張一舟見了頓時驚歎不已!他眼前的景象簡直就是奇觀,那十七八丈高的閣樓,竟然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紙片,從底部迅速的向上麵燎去,片刻的功夫便燒成了無數的黑灰,被風一吹,紛紛揚揚的到處亂飛!自己身後的黃鶴樓竟然也是一個幻境,那自己方才是怎麼進去的,難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進去過?方才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覺?
紙屑飛舞中,露出了背後的說話之人,為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著寬大的灰色道袍,頭挽木簪,麵相清奇,最奇的是他的眉心處,居然隱隱的有金光閃現,再加上那五縷長須隨風飄揚,頗有那得道高人的風範!那人的背後還站著一排高大的黑衣男子,個個魁梧之極,身著烏黑的鎖子甲,身披黑色的披風,寬大的帽子戴在頭上,而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黑鐵麵具,隻露出了兩隻冰冷的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睛,讓人不敢鄙視!張一舟隻看的吃了一驚,這些黑衣人個個氣勢驚人,不動如山,站在那裏就如同雕塑一般,任憑寒風吹得他們披風獵獵作響!這顯然是經過了極其嚴厲的訓練,才能擁有這樣的氣勢!但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那道人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才讓張一舟暗自心驚,此人身著衣物與其餘人一般無二,但他那眼神簡直就能刺進張一舟的心裏,隻的張一舟渾身不自在。他並沒有其餘黑衣人那般高漲的氣勢,相反他極其的平和肅靜,但他站在那裏,頓時便讓其餘人相形見絀,不怒自威!張一舟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心道:“這些人的穿著與以前那些所謂的黑衣先生極其相似,難道為首的這人竟然就是真正的黑衣先生?”
那為首的黑衣人說話了,道:“張一舟,真是一個癡情的男子啊!”他的聲音雖是隔著麵具發出的,但張一舟聽來卻如同是從一座大山後麵傳出來的,神秘而冷漠!張一舟冷冷道:“你是誰?你們把冷紫月怎麼樣了?”那人冷笑一聲,道:“我就是真正的黑衣先生,你們不是一直要找我嗎?”張一舟心中咯噔一響,幾乎是喝著說道:“冷紫月呢?”那人說道:“當然是被我給捉住了!”說罷,用手一揮,身後的兩人便從草叢中拖出一個女子來,那女子的身量苗條,已經一動不動了,身上隻穿了貼身的內襯衣衫,衣衫不整的直露出了胸口的一片雪白,而她臉上的紗巾也被揭了去,臉色雪白如玉,隻是頭上受傷流下一片鮮血,把大半個臉給蓋住了,但依稀可以看出來,她的臉上有三道深深的傷痕!張一舟見了,心中砰砰亂跳,心道:“難怪紫月她一直不肯揭下麵紗,原來是她的臉上有傷!”但忽然又心道:“她的衣衫不整,難道這幫畜生把她給······!?”想到此處,張一舟頓時怒火衝天,鋼牙都要咬斷了,雙眼中一片血紅,如同野獸般死死的盯著那幫人,緩緩的問道:“你們把她怎麼了?!”那人平靜的說道:“這女子雖然麵容給毀掉了,但身體還是很誘人的,你說是不是?”“啊·····!”張一舟聲嘶力竭的吼了一聲,頓時天旋地轉就要暈厥,但他不停的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把紫月給救走,強忍著巨怒,慢慢的調整了自己的氣息,然後緩緩的舉起了寶劍,對上了眾人,身上的骨骼因為氣血貫穿,都叭叭的響了起來。那人卻平靜的可怕,又說道:“你倒確實是有些功夫,但想要殺我,卻是癡心妄想了!”說罷,右手一揮,身後的黑衣人便團團圍了上來。
張一舟揮劍便上,那幫黑衣人紛紛拔出長刀與他對在了一起!張一舟身如疾風,劍似驚鴻,當胸一劍就刺穿了對麵那人的胸口,緊接著他自己瞬間便貼在了那人的身前。而那人的重重一劈卻劈到了空處!那人隻驚的雙目欲裂,他自己還穿著鎖子甲,居然被對方給刺穿了!而張一舟自從被張經緯給治療了兩日,功力已經恢複了不少,此時盛怒之下,張經緯的寶劍被他使將起來,當真是銳不可當!張一舟並沒有失去理智,反倒應變更加靈活,此時一招得手,瞬間左手抓住對方的領口,一個“海中捉蛟”,便把那人的屍體舉到了身後,而此時其餘眾人劈來的一刀,就紛紛砍在了那人的屍體上了。張一舟更不留手,寶劍一轉,又掠向了眾人的腳腕,但眾人既知他手握利器,也就有了防備,紛紛抬腿躲開,饒是如此,還是有不少的人腳上的鏈甲被砍了個缺口。但此時,他身後又有長刀襲來,便急忙又是一個翻滾,掠到了一旁,手上始終抓著那具屍體。但對方那幫黑衣人個個都是外家高手,招法又快又狠,身上穿著鎖子甲,簡直就沒有弱點,此時眾人既然防著他的寶劍利器,他便再難建功,一時間他仗著身法靈活,又有那屍體做盾牌,與眾人打了個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