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義跟趙雲廷在酒吧門口分手後,悠閑自得的走到座駕旁邊,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屏幕,嘴角輕笑起來。
這個高中老友可是好久沒有聯係了,他點了根煙,慵懶的輕吐出迷離的煙圈才按下接聽鍵。
“宋神探,怎麼終於響起給我打電話了,要不要出來咱們喝幾杯?”
“喝什麼喝,我找你有正經事。”宋遠航對陳嘉義的夜生活真的是超無語,怪不得趙雲廷曾經誇他就是新時代名副其實的白天新貴,晚上禽-獸,這都幾點了居然還在外鬼混。
正經事?這從公正廉明的老友口中說出來,陳嘉義絕對相信是真的,不由好奇的問道:“說吧,鄙人洗耳恭聽。”
“你的公司是不是有名職員叫魏左?”
“魏左?你認識她?”陳嘉義眉頭微蹙,心中不解宋遠航怎麼會知道魏左。
“她現在在我這邊,因為她的親人不在本市,又正好是雲帆的職員,我隻好電話給你了。”宋遠航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今晚真的是讓人不平靜啊。即便是遇到過各種案子,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讓他心中憤怒,一想到那個沉默不言臉色極其慘白的女孩,他心中不免的生出憐憫。
“她怎麼了,怎麼會在公安局?”陳嘉義將手中未抽完的煙扔到地上,用腳煩躁的踩滅。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陳嘉義遠遠的看著蜷縮坐在角落的魏左,好像與周圍的一切隔絕,渾身散發著讓人揪心的沉痛。
他轉頭看著宋遠航,“她是怎麼了?”
宋遠航從魏左的身上收回視線,“她從進來時就一直這樣。說起來她也真可憐,居然遇到那種事情。”
陳嘉義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宋遠航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魏左跟另外兩名外地的女孩合租,其中一名叫宋茜的室友有一個作風不正的男朋友,經常隔三差五的留宿在宋茜那裏,有一天無意中見到魏左後就心生歹念,隻是一直苦恨沒有時機下手。正好最近另一名室友王芳回老家不在,宋茜的男朋友就給宋茜服用了安眠藥,然後撬開魏左的房間躲了進去。
魏左根本就不知道有一隻處心積慮的色-狼在等著她,跟往常一樣從學生家裏回到住所,雖然疑心開著的房門,還是毫無戒心的走了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宋遠航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我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但從房間裏的橫七豎八倒著一地的東西來看就知道有多激烈,真不知道這樣弱小的女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抗力氣。”
陳嘉義的麵色越來越暗淡,他垂放在褲腿邊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眼中閃過怒意,冰冷的問道:“後來呢?”
宋遠航很理解陳嘉義此時的表情,即便是再性子冷漠的人聽到這種事情也會控製不住生出怒意,“那名叫王芳的室友突然提前回來了,她聽到從魏左房間傳來異常的響聲就跑了過去,打開燈就看到魏左手裏拿著磚頭愣愣的站在那裏,磚頭上還滴答的留著紅色的液體,而地上躺著一名滿頭都是血確已昏迷不醒的一名男子。然後她就一聲驚叫,這叫聲把魏左給驚醒過來。你還真不知道當時這種情況下,魏左居然還冷靜的報了警,打了120電話。”
陳嘉義看著角落那裏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又問:“磚頭?她的房間裏怎麼有磚頭?”
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女生的閨房會藏著磚頭,而魏左這樣的人也不會有收藏磚頭的癖好。
宋遠航篤定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的眼神看著陳嘉義,“枕頭底下藏著磚頭算什麼,她那個叫王芳的室友枕頭下麵可是放著一把大學時自製的錘子呢。想必是她看出那混蛋不是好東西,在魏左搬來的時候早先跟魏左示的警,要不今晚魏左就毀了。”
陳嘉義從魏左身上收回視線,認真的看著宋遠航,“魏左傷的人嚴重嗎?她會不會有麻煩?”
“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那混蛋就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不過那小子強-殲未遂,就等著法律的製裁吧!”
宋遠航看了一眼角落裏沉默的女孩,“雖然說在房間裏放著磚頭的動機不良,但考慮到那混蛋其身不正,曾經也騷擾過其他合租的女孩子,這事就說的過去了。即便是這次她用磚頭傷了人,從法律上來判她也是自衛,所以她是受害者並不用追究其傷人的行為。不過,經曆過這件事情,我估計心裏多少會有些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