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七天假,天天吃,天天喝,讓原本就有些肉感的芮微瀾又圓潤了一圈。
當年初十和舒窈見麵的時候,發現閨蜜好友也是一樣的狀態,她瞬間心情恢複原位。
是誰說的來著,每逢佳節胖三斤,仔細一瞧三公斤。簡直比牛頓定理還真理。
“想到我假期餘額已經不足三天,我就好心塞啊。”舒窈和芮微瀾約在離舒窈家不遠的一家剛開業的咖啡店內。咖啡店起名聖托裏尼,裝修小資精致,藍白色調配上精致的茶具,很能滿足兩個女孩文藝且少女的心。
“我感覺我懶覺還沒睡夠,我就要上課去了!”舒窈灌了一大口咖啡提神,“每天都在吃吃吃,我感覺我腰上都是肉了。”
“這個問題嘛,要問舒源了,估計隻有他知道你肉多了沒多。”芮微瀾壞笑的挑了挑眉。
“芮微瀾!我發現過個年和過個生日你學壞了啊!”舒窈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看了看芮微瀾,“是芮微瀾沒錯啊,思想怎麼那麼齷齪了啊!快把我們家可愛天真純潔的瀾瀾還給我!”
芮微瀾望天狀,真不想承認麵前那個浮誇演技的人是自家的閨蜜。
舒窈恢複正常的樣子,“瀾瀾,其實我和舒源吵架了。”
“怎麼了?”在芮微瀾記憶中,根據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原理,舒窈和舒源是從來吵不起來的,因為舒源從來是會讓著舒窈的。
“瀾瀾,如果有一天男朋友突然跟你講,他要出國了,你覺得怎麼樣?”舒窈難得嚴肅。
“妖妖,我還沒男朋友啊。”芮微瀾弱弱的說,接收到舒窈的眼光,她立馬挺直了腰背,攪拌一下勺,想象著如果她有男朋友,她不由自主代入了傅皓琰,“妖妖,我隻能這樣說,如果他足夠愛我,我也很愛他,那我大概會支持他去深造。順其自然,如果幾年後我們依然愛著彼此,依然可以在一起;如果不愛了,如果疏遠了,那就好聚好散,留給彼此一份回憶。”
“你也覺得我有點無理取鬧嗎?”
“當然沒有,”芮微瀾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轉而握住舒窈的手,“妖妖,你沒錯,你隻是舍不得舒源而已。異地戀的確會讓彼此有點疏遠,但是你要有信心啊。你們足夠喜歡彼此,足夠堅定的相信會走到最後,那距離,時差,都不是問題。”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清楚,可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其實是沒辦法接受的。”舒窈吸了吸鼻子,眼眶有點微紅。這一刻,柔和的燈光下,藍色的背景牆前,白色的沙發裏,舒窈顯得尤其的軟弱和無助,看的芮微瀾心裏一疼。
“瀾瀾,我知道出國對於舒源來說真的是很有幫助的,我也知道我的反對對於他來說其實微不足道,就是忍不住想要留他一下。”舒窈努力笑了一下,可是笑起來卻比哭還難看,“我會等他的,等到我等不下去為止。”
“妖妖。”
“我相信舒源,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他,什麼時候出去?”
“大概大二吧,還有一個學期。”
“那…”
“我會珍惜,我會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蠟燭溫著茶壺裏的奶茶,散發著甜膩濃鬱的香氣,午後的溫潤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在白色的茶幾上。店內放著一曲《couldthisbelove》,據說是艾薇兒婚禮時播放的音樂。“couldthisbeloveitbe,sostrongsodeepandsoreal”,有的愛情可能真的熬不過日夜顛倒的時差,飛不過太平洋的廣闊,敵不過不在身旁的寂寞。但是至少這一刻,隻要知道彼此相愛,那就夠了。未來的事,或許順其自然會更好。
“妖妖,加油。”除了這兩個字,芮微瀾似乎已經沒什麼可以安慰她的好友了。
校園愛情的可貴,可能就在於那時候你不必去想未來,不必麵對現實的骨感,能做的不過堅持那一份珍貴的感情,然後帶著她走到未來,或許是人生的終點站,或許是某一個中途站。
風起了,落盡樹葉的梧桐在寒風中顯得有些淒涼。隻要熬過了冬的寒冷,總歸會迎來春暖花開。
開學那天恰逢正月十五,本該在家裏共同吃湯圓的日子,卻不得不在寢室裏呆著。
“冷死我了,這寢室裏怎麼跟冰窖似的,不行,我得再穿一件毛衣。”張曉曉抱著熱水袋,穿著毛絨絨的睡衣盤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看劇,沒有空調和暖氣的寢室,加上不動靜坐,自然把她凍得不行。
“來來來,我們吃湯圓!”舒窈推門而入,手裏提著個大的袋子,“我問隔壁借了一個小暖鍋,買了超市裏最後一袋湯圓,芝麻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