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了,還是不抬頭,將劣質的玉佩放在一邊,“元香,去把徐嬤嬤的兒子叫過來,我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一樣,是個貴公子模樣的。”
洛長風被自己貪掉了衣裳的事情已經敗露,此時此刻若是再將兒子叫過來,隻怕她們母子倆都沒有好果子吃。徐嬤嬤想著,眼中精光閃爍,又跪趴在地,淚水漣漣,“二小姐啊,老奴知錯了,求求你不要遷怒老奴的兒子,他跟小少爺一樣大,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弟弟也跟你兒子一般年歲,可是你做下那些事的時候可曾心疼過他!”沒想到她竟能這樣的大言不慚,搬出兒子還小的理由,卻又什麼時候想過洛長風也不過是十幾歲的男童而已,她這樣對待他,又哪裏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跟孩子沒有一點關係啊,二小姐要殺要剮,都隻管衝著老奴來,老奴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以為洛裳辭不敢下狠手懲治自己,為了保護兒子,徐嬤嬤依舊將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這也正是洛裳辭最想要的,她還沒有重口味到那個地步,對一個未成年的小男孩,她也是不好意思下手的。
與她想的無二,徐嬤嬤說著說著,更是賭咒發誓,說什麼死不足惜,甘願受罰之類。
“既然嬤嬤反省的這樣誠懇,那令郎就不用過來了,不過你也已經承認,的確是你擔心不足,屢次三番地偷了小少爺的衣服,丞相府是不養賊人的,關於你的去留,你且說說你的意見吧。”
原本怒氣衝天的洛裳辭此刻竟忽然平靜下來,徐嬤嬤見狀,以為是自己裝可憐奏了效,立馬裝作誠懇的樣子,叩頭道,“多謝二小姐大恩大德,老奴自知不配留在小少爺身邊伺候,日後也不敢出現在少爺和小姐麵前了,隻希望小姐不要氣急傷身!”
這說的什麼屁話,洛裳辭不禁冷笑,挑眉道,“我的身體還沒有這麼脆弱,既然你想不到如何懲戒於你,不若我們就讓官服來決定吧,畢竟偷盜屬於犯罪,我們自然不好罔顧法律,自己下定論了。”
“若是小姐和少爺一心想將老奴送官,我一個帶罪之身,又能有什麼異議,隻是……”
“隻是什麼?”
洛裳辭一句話剛問出口,便又有人接茬道,“二小姐,徐嬤嬤是老爺安排到府中做事的,劉管家又是徐嬤嬤的遠房親戚,隻怕應該先將她交給官家,然後請老爺再做定論吧?”這個徐嬤嬤雖然是個貪財的刁蠻婦女,但是在丞相府做事這麼些年,還是有些個人脈的。
這不,便有個不識時務的蠢貨出言為她求情了。
“官家,你的意思是府中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該找官家不成,還是因為徐嬤嬤是管家的親戚才應該如此?我是丞相府的女兒,我殺了人就可以不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