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連幾日,舒貴妃的殿門都不為任何人敞開,儼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舒貴妃也真是奇怪,前些日子在賞荷宴上,岐珍郡主給她贏了那麼多風頭,按道理說她應該得以才是,怎麼現在卻是這樣的做法,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她自有她的道理,我看那賞荷宴上,岐珍郡主一個人將白昭容她們都懟的說不出話來,雖然是爽快了,但隻怕對於舒貴妃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再加上這姐妹二人好像一直都關係不好,現在成了這樣,也的確是正常的。”江彩衣說著,喝了口杯中的枸杞茶,“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的好,她們是永遠鬥不夠的。”
對麵的女子也點點頭,心道還是坐在自己現在這個嬪位上就夠了,也沒必要再想其他。
待得那女子離去,江絮兒才上前來,問道,“姐姐,賞荷宴的那日我沒能來,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還跟皇後有關係?”
其實跟皇後有沒有關係,江絮兒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洛裳辭又得罪了誰,怎麼現在跟洛雲舒還有關係了,難不成她們姐妹二人就算入了宮也還是站在對立麵的?
倘若真是如此,這個洛雲舒倒是有必要去結識一下。
江彩衣是江絮兒的姐姐,但卻不是嫡女,而是一個庶女,因為年紀大些,性格也討喜,她和江絮兒姐妹倒是關係不錯,再加上入宮的時候很早,從沒跟這個妹妹發生過什麼矛盾,所以兩個人現在還能心平氣和地在這裏聊天說話。
兵部尚書的這位庶女,也是宮裏的江嬪,可謂是整個皇宮,甚至整個京城的一股清流,她為人很好,性情也十分純良,雖然不怎樣受寵,卻是從來都沒有人針對過她,也就一直相安無事,不溫不火地在皇宮裏生活到了現在,每日過的還十分滋潤,就連江絮兒都覺得羨慕。
不過江絮兒的目標卻很是遠大,她可不願意嫁給一個比自己大這麼多歲的老男人,更不可能守得住這深宮裏無窮無盡的寂寞。
也恰恰是江彩衣能受得了這些,才會一直好好活到今天。
她看了妹妹一眼,想了想還是答道,“你沒來賞荷宴,實在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那宴會不但沒有什麼意思,最後更是不歡而散,皇後和舒貴妃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岐珍郡主還和白昭容她們有了口角。”
“這不是很有趣嗎,我就喜歡看這樣的熱鬧。”此時院子裏沒有別人,江絮兒對江彩衣毫無保留,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而江彩衣卻警惕道,“絮兒,你這樣說話就太不對了,若是被人聽了去,還以為是你巴不得宮中混亂,皇後跟嬪妃還有郡主鬧矛盾呢!”
“我就是這樣想的。”江絮兒卻無所謂,她知道這裏沒什麼人,也根本不把江彩衣放在眼裏,這個姐姐雖然跟她說得上話,但畢竟是個庶女,在她麵前還是有些怯怯,她定然不會造次,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因此,江絮兒在江彩衣麵前,從來都不保留自己的野心,“我跟洛裳辭可謂是天理不容的關係,自然是誰與她不和我就跟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