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會所
雖然剛剛開張沒兩天,但是占據著繁華的地段。隻是抽口煙的功夫,便看見有不少都市男女在門口進進出出。
本來這種地方免不了有一些混混打扮的家夥出現,不過作為雲台社所屬夜總會,了解背景的人,沒有誰敢在曾經黑幫巨頭的麵前鬧事。也正因少了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搗亂,很多白領、金領們才願意來這裏發泄,暢玩。
“裝修的還真不錯啊,真是華麗麗啊。”冷璿騎著摩托停在夜風會所前,看著那金色的巨大招牌,白色放光大字,還有數百道彩帶和一堆花籃擺放在大門兩側,還保留著開業當天的喜慶。
唯一讓人感覺有些格格不入的卻是門口帶著墨鏡的保鏢,跟兩個人門神一樣一左一右,有些破壞氣氛。
冷璿鎖了摩托車便走進夜風會所,這一次門口的兩個保鏢倒是有眼界,認出了冷璿,所以沒做什麼傻事。
推開門,一股喧鬧狂熱的氣息便瞬間感染了冷璿,從舞池處傳來狂野的DJ音樂,配合著那滾滾如雷的重音,心髒在這一刻都好似與其同步,收縮巨震,熱血狂飆。
“就是這種感覺。”冷璿歡呼了一聲,便心急火燎的向裏麵疾步走去。
通過短短的內道,眼前突然變得寬闊起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五顏六色的旋轉燈光,在炫光燈下的舞池中,疲憊了一天的人們隨著音箱爆炸出的音樂瘋狂的歡叫,瘋狂的舞動著。女人們肆意的搖擺著長發,用舞姿顯示身體凹凸有致的曲線,男人們一個個搖頭晃腦,甚至上半身脫得精光,顯示著精壯迷人的體魄。
熱,鬧,有感覺。
冷璿握著拳頭在身前揮動,一副‘就要這種效果’的模樣。迅速的走下台階進入舞池,在擁擠的人群中猶如靈活的泥鰍,很快就擠到了吧台前。
幾名調酒師在金色的吧台後麵認真的調製著酒水,十幾個人圍坐在吧台前。
這些連白日上班服裝都沒換的人,或者幾個人一起閑聊,或者一個人喝著悶酒,不過卻沒有一個是冷璿熟悉的身影。冷璿左右看了看,沒找到江宇風,於是先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正要點一杯酒水漱漱口的時候,肩膀突然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冷璿條件反射一樣的抓住那拍在她肩膀的手,作勢便要將那無理之人胳膊撅過來,擒在身前。可是當她看清楚身後那嬉皮笑臉的家夥時,撒開了手,狠狠的錘了一下那個人的胸膛,嚇唬道:“你這個家夥,下一次再敢突然來一下,我非把你胳膊廢了。”
那個拍冷璿肩膀的大膽之人,正是之前打手機給冷璿的江宇風,自稱風哥的家夥。
“喂喂,臭小子你管誰叫家夥呢,還不叫風哥,叫哥哥知道不。”江宇風揉了揉被撅疼的手腕,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冷璿身邊的空位上。
“你算哪門子的哥?切。”冷璿撇了撇嘴,一臉不削。
若說起在雲台社與冷璿年齡最相近的人,那便是江宇風了。兩個人的生日隻差了三天,這三天對於冷璿來說便是最大的禍害,江宇風仗著比冷璿早出生三天,比冷璿早入會一天,總是以一副哥哥的姿態逗弄冷璿。兩個人就像冤家一樣,在一起沒事總打,但是遇事也是一同行動,也算建立了畸形的友誼。
當江宇風得知冷璿真實身份之後,卻也改不了以前叫冷璿臭小子的習慣。因為這“臭小子”的稱呼沒少被冷璿收拾,不過江宇風就屬於沒臉沒皮的,無論冷璿怎麼弄都沒反應,最後逼得冷璿隻能罵兩句,便隨江宇風怎麼說,全當聽不見了。
今天江宇風心情特別好,對調酒師要了兩杯酒水後,轉而麵向身邊冷璿,像小孩子炫耀新玩具一樣,拉著冷璿看向身後,“知道麼,豪哥將這家夜總會交給我搭打理啦,咳咳,現在我也是堂堂夜總會老板了。”
“切,有什麼啊,臭顯擺。”冷璿雖然心裏羨慕,想到自己腦袋掛著一個保安隊隊長的頭銜,可是身邊這個家夥卻成了夜總會老板,不由一肚子悶氣。
“哎呀,看你那樣。我江宇風的還不是你的?以後這裏你隨便玩,一分錢不用。”江宇風笑道。
冷璿白了江宇風一眼,冷笑道:“你好意思管兄弟要錢?不是說帶我玩麼?我看看你有什麼新花樣。”
這個時候調酒師將兩杯酒水分別擺在了冷璿和江宇風身後吧台上,冷璿轉動轉椅隨手拿起酒杯便飲。
吧台上方懸吊的吊燈散發金色的光芒,燈光照亮冷璿微微揚起的臉龐,長長的睫毛抖動,酒杯罩住了她半張臉,鮮紅的嘴唇與高腳杯中蕩漾的紅酒融為一體,白淨的脖頸上模糊的看見咽喉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