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溪看著坐在大廳的人,心中的恨意更加深了。為什麼雲蘿可以成為他們的家人,而自己則要默默地在一邊看著?真的不公平。
就因為自己的出身,讓他們覺得那麼的辱沒了楓家的名聲嗎?不過這一切都會改變,半年的時間足夠自己改變一切的狀況。
“喲,你終於知道回來了?”雲蘿嘲笑著說道,“還以為你會在書院裏活一輩子。那麼受夫子的器重。”楓卿微微一笑,低頭品茶,不去理會雲蘿的不恭。
“總比某些不受器重的人好。我記得你可是比我還要早進書院,為什麼卻被我站在你的前麵?是不是真的江郎才盡了?說出來或許我考慮一下,免費幫你,如何?”楓溪可不是洛希,絕對不會讓她得到勝利。
雲蘿頓時被她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好一個楓溪。看來真的不可以將她留在這裏。楓溪走到一邊的座位坐下,“你們不是該好好管教一下?這樣的人將來如何母儀天下?”
聞言楓卿臉色一變,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這不是你操心的事,管好你自己的言行,別以為他來看你一眼,你就可以成為國後。”她憑什麼來對自己說教?得意忘形的家夥。自己絕對不會原諒她。
楓溪取過桌上的茶杯,他們知道雪宮辰去了書房。可是書房不是不許人靠近的嗎?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這件事?洛希,你在聽嗎?良久沒有任何的回應。楓溪深深地歎了一聲,她又睡覺了。洛希怎麼那麼喜歡睡覺?
“怎麼了?沒話說了吧?”雲蘿洋洋得意。她怎麼比也比不上自己。楓溪無視兩人的眼神,盯著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楓翼,“晚上的時候,我要在房間裏吃飯。”
楓翼沒有回答她。看著手中的賬冊,這些天來的生意差了很多。莊稼大多因為缺水而枯萎。
楓溪也不等他說話,反正他從來都不會回答自己。也隻不過是形式上說一下,也不是非要得到他的同意。
“家裏沒有閑人會送飯給你。”楓卿揮手讓仆人退下,“想吃飯就自己過來。”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隻不過是楓家的一個小姐,有必要那麼的囂張?就連自己也不敢在兄長的麵前這樣說話。她算得了什麼?楓溪宛然一笑,“不送也可以,萬一出事了,我看你怎麼自圓其說。”
楓卿滿腔怒火看著楓溪就這樣消失在廳外。“大哥,你為什麼不管一下她?”她隻不過是待選的人選。在這裏囂張什麼?雲蘿可也是待選的人選。而且還有很多的女子也是待選。憑什麼她認為自己可以當選?
楓翼合上賬冊,“將飯菜送到她的房間。”雲蘿更加不滿,“表哥,為什麼你要寵著她?難道你真的認為她可以成為國後是不是?”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自己的感受?真的被楓溪迷惑住了嗎?
“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難道連這些小事也要經同你們的要求不成?”楓翼甩袖而去。雲蘿猛地撲到楓卿的懷內,“表姐,表哥居然為了那個女子凶我。”從小到大,他都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她真的好傷心。
楓卿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不用擔心,就讓她得意一下。我絕對不會讓她成為國後。因為國後隻能是你。”雲蘿自幼由自己來照顧,也隻有雲蘿成為國後才會讓自己多年來的心血沒有白費。
“那麼為什麼還要讓楓溪成為國後的人選?那樣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雲蘿沒有善解人意,不停地逼問。如果沒有了她,那麼自己的敵人就會少一個。可是偏偏卻事與願違。
“她不會威脅到你。”楓卿冷冷一笑,“若她真的威脅到了,就讓她再死一次。你不是做了嗎?”雲蘿愕然地看著她,驚慌地問道:“表姐,你知道了?”那件事隻有自己和那名丫鬟知道,可是那名丫鬟不是離開了嗎?為什麼表姐會知道?
“如果要人真正的閉上嘴,隻能滅口,知道嗎?”楓卿那潔白的手在頸間一劃。雲蘿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地問道:“表姐,你殺了她?”表姐真的將那個丫鬟殺了?楓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雲蘿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唇角輕輕地勾起,“謝謝表姐。”難怪自己會找不到她,原來已經人間消失了。即使被人知道楓溪不是自殺,那麼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罪行。“好了,先去休息,等吃晚飯的時候會有人叫你。”楓卿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