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得手,快走。”
一個身形瘦弱卻異常靈活的黑衣人穿過眾人來到名為岩的男子身邊,講話告訴了兩人。隨後將手中的煙霧彈就地一扔,縷縷輕煙頓時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撤。”
黑衣男子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衣人趁侍衛們看不清的時候紛紛使用輕功逃出了東宮。待煙霧散盡仍有幾人被太子抓住,押到了獨孤藏的麵前。
“乾兒可有受傷?”獨孤藏著急的問向太子。
“讓父皇和母後擔心了。兒臣沒事。”
獨孤藏與皇後瞬間鬆了一口氣。
獨孤藏看著被侍衛們控製住的幾個黑衣人,眼神一片冰冷。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何刺殺太子?”
隻見幾個被挾持住的黑衣人紛紛互相對看了一下,然後充滿恨意的看向獨孤藏,無人回答。
那廂獨孤乾卻突然感覺不對,待正想上前時,所有的黑衣人卻突然紛紛倒下,眾人不解之時,獨孤乾上前一步將其中一個黑衣人臉上的布摘下,果不其然,是咬舌自盡而死。
侍衛們將其他的黑衣人扯下麵巾,皆是此景。
“父皇,無一活口。”
“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封鎖城門,務必將逃走的黑衣人捉拿歸案。”
獨孤藏青筋畢露,麵目頓時猙獰不已。
眾人不知,就在東宮發生如此大事的時候,獨孤藏批閱奏折之處的龍祥宮亦有一名黑衣人闖入。
那人帶著青銅麵具,黑衣加身,黑發約束,赫然就是青岩一直奉命行事稱為主子的那人。隻見他靈活的躲過重重巡邏的侍衛,像是對這皇宮地形極為熟悉一般,穿過浩蕩長廊拐進了龍祥宮內。
龍祥宮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他卻熟練地避開了各種障礙物,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書桌前。
麵具男子從懷裏拿出一個火折子,借著微弱的火光在各種奏折前倒倒翻翻,不時抬頭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時間越走越快,麵具男子卻仿佛一無所獲不免焦急了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快速。
終於,麵具男子在其中一封奏折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份寫著幾個名字的名單,麵具男子仔細確認無誤之後,將名單放進了自己的衣襟內,然後吹滅了火折子,迅速的離開了龍祥宮,在此期間,巡邏的人竟無一人發現。
明府。
明月翻來覆去總有些睡不著,心中那種說不出來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父親已經出征,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太子與何懷若成親,這何懷若成了太子妃,何丞相在朝中的勢力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太子更是如虎添翼,況且還有皇帝的君寵之恩,想來繼承大統是沒有什麼懸念了。
而南夜雖貴為南越四皇子,可是自己能看出獨孤藏並不是很喜歡南夜,要說是因為清妃的事情,應該也不至於這般不喜南夜吧。而白發禍國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明月仔細想了想,總覺得獨孤藏看南夜的眼神,是有絲絲畏懼?想到此又搖了搖頭,一個帝國君主又怎麼會害怕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呢,是自己多心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東宮肯定熱鬧非凡,南夜應該也在吧,雖然與獨孤藏和太子的關係並不好,但這種場合南夜還是應該要去的,不然為什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他呢,自己以為南夜至少會來為父親道別的,然而並沒有不是嗎,明月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隻知道自己眼皮越來越沉重,思緒越來越混亂,後來竟伴著月光也慢慢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