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走吧。”
離歌看不得明月哀求著自己,隻得就此作罷,拉了明月向前走去。
明月來不及看那人一眼,隻匆匆瞥見那人慌忙的拐過了牆角,然後再不見身影。
明月看不到的是麵具男子在轉角之後,在明月視線望不見的地方,麵具男子靠著牆壁將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氣,順著牆壁緩緩滑下,直到跪在冰涼的地麵上,用顫抖的雙手摸向那張遮蓋住自己麵容的麵具,然後雙眼緊閉,將頭靠在了牆上,像是沉睡過去一般。左邊的胸膛處,那個急速跳動的心髒牽引著身體不得不佝僂起來,麵具男子蜷縮在地上,咬著嘴唇,不發一語…。
而離歌拉著明月匆匆離開了這條街道,仿佛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離歌親自將明月送回了明府。
“明月,我再問你一句,你當真不隨我去北傾?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離歌,以後我一定會去你的北傾,也許到那時,你看見的就不止我一個嘍。”
“…。好吧,我一定會在北傾等你的,你一定要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覺。”
“那離歌,明日你會來嗎?”
明月,我不想親眼看見你成親走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如果可以,我多想直接將你打暈了擄往北傾,可是,明月,因為是你,所以我不想強迫你。
“明天,明天我會去的,而且我還要送你一份大禮,所以你就安心的休息吧。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好,離歌你也早些休息。”
離歌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明月,施展輕功離開了明府……
已經躺在床上的明月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明明明天就是自己與南夜成親的日子了,但那種偶爾閃現的不安又是怎麼回事?
父親為什麼要自己警戒南夜與皇上?難道父親還有什麼沒有對自己說的?
父親出征的時候,皇上問自己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問自己是不是自願嫁給南夜的,難道皇上還想讓自己嫁給太子不成?
而最讓自己猜不透的是今天晚上突然出現的戴麵具的黑衣男子。
深夜之時,麵具遮麵,想來是在進行著什麼事情,或是已經辦完了什麼。
但自己對於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還有自己模糊看見的躲避的那個眼神……也不知那人現在如何了。
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口,但也許是受了什麼內傷也說不定,不然怎會幾招就敗於離歌之手,而且身體好像也在忍受什麼重大折磨。
明月思前想後這困擾著自己的這些問題,自己絲毫沒有頭緒,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但就是少一根串聯起這些的線索。
明月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隻得抬頭看著帳頂,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明月才緩緩閉上了眼睛,徹底進入了夢鄉。
就在明月終於睡著的時候,街道拐角處早已昏迷的黑衣男子也被一人匆匆救起,然後急速離開了此地,隱入漆黑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