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轉身,提起木殤掉在地上的劍,瞬間出招。
雖然現在自己根本毫無勝算,可她決不能坐以待斃,即使不為了自己,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死去的冬雪,自己都要努力一搏。
迎麵而上,明月毫不退縮,黎堯淵出掌迅猛,速度更是極快。
明月終究不敵,眼看麵前的黎堯淵掌風及至身前,明月閉眼,手中的劍本能的刺了出去。
劍穿過皮肉的聲音,與此同時,木殤也快速出了手。
沒有預感到的一掌襲來,明月睜眼。
隻見南夜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胸口處插著一把泛起寒光的劍刃,而劍柄處握著的手…。
“不”明月鬆手,身體連退幾步。
木殤回頭更是大吃一驚,自己看到王爺出手便已知王爺想做什麼,因此自己急忙出手阻止義父的一掌,以為這樣兩人都會平安無事。
沒想到,自己堪堪阻斷義父的一掌,卻未想王妃會一劍刺到王爺的胸口。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南夜使勁拔出插在胸口上的一劍,劍掉在地上,血噴湧而出。
“王爺”木殤接住了南夜即將墜地的身軀。
“不…不…。”明月不敢看南夜身上的傷口,飛快的逃離了密室。
“義父”
黎堯淵還想去追,被一個虛弱的聲音喊住。
“義父,孩兒求你,放過明月,孩兒一定盡快取得兵符。”南夜努力不閉上雙眼,直達終於看到了黎堯淵點頭,南夜才放心的沉睡過去。
“王爺,王爺”“夜兒”
月色染霜華,何故情深重。
天亮的越來越晚,白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明月被關在平秋閣已經整整一天,而南夜也昏睡了整整一天。
“四哥…”獨孤嬰人未到,聲先到。
房門被重重的推開,獨孤嬰借此表達了他的氣憤。
木殤正想阻攔,南夜倚在床頭擺擺手,木殤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王爺傷還沒好,還請七皇子莫要久留。”
“我…。”還沒說話呢,就先下了逐客令。獨孤嬰心頭直冒怒火。
但看到四哥真的病臥床榻,臉色蒼白的虛弱模樣,獨孤嬰終於沒再說什麼。
待看到木殤出去,獨孤嬰一屁股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還故意撩了撩他的衣衫,表情很是不悅。
“怎麼了,又有誰惹你了?”
“哼,沒有”頭高高揚起,隨後端起麵前的杯子,快要及至嘴邊的時候一股嗆人的藥味傳來,獨孤嬰懊惱的又放了下去。
難道四哥一直在喝這些苦澀不堪的藥嗎?
“行了,你故意表現得這樣,不就是做給我看的嗎?有什麼話就說,這般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做事風格。咳…咳咳。”南夜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獨孤嬰輕歎一口氣。
“四哥,你跟四嫂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四嫂為什麼會傷你?還有…你為什麼要囚禁四嫂?”
自己隻是幾天沒有來王府而已,怎麼朝夕之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冬雪死了?四哥受傷?四嫂被囚禁?
到底這期間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
“老七,我問你。”南夜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
“若我想爭得帝位…。你會怎麼做?”
“什麼?”獨孤嬰像是聽到什麼驚天駭俗的消息一樣,立即從座位上彈起。
“四哥,你別看玩笑了。”獨孤嬰以為四哥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但看到四哥凝重的神色之後,獨孤嬰才開始真正正視四哥說的話。
“四哥,難道朝堂上最近的風聲是真的?怪不得突然有好多大臣提出讓您也處理朝政,我還納悶呢,什麼時候他們也重視起根本不能上朝的淩王來了,原來是事出有因。”獨孤嬰徘徊的走來走去。
腦中回憶起這段時間朝堂上的事情,突然眼睛睜大,指著南夜“四哥,難道朝廷上突然出現的新鮮麵孔是你的人?你早就開始策劃了?”
南夜沒有答話,卻已是默認。
獨孤嬰怔在了原地。
“四哥,你為什麼…。?”這種事絕對不是心血來潮,四哥也肯定有不得不說的原因。
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連上朝都不允許的閑散王爺背地裏策劃這麼多年,而自己居然根本都沒發覺?
南夜起身下床。“老七,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永遠都是四哥的七弟。”
什麼,獨孤嬰現在隻有滿頭的疑惑。為什麼感覺四哥變了好多,變得仿佛自己麵對的是另一個人,而這個人自己怎麼都看不穿,猜不透,還有說的這些話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哎呀四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你就不要在跟我…。打啞謎了。”獨孤嬰目瞪口呆的盯著移開的書架,然後看著四哥走進了密室。
獨孤嬰艱難的合上了嘴巴,也緊跟著四哥的步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