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卻仿佛很久都沒有聽到的聲音傳來,獨孤嬰順著聲音望去……是明晨,是消失了很久沒見的明晨,如今回頭再見,竟仿佛隔了許多年。
“七皇子,你怎麼喝的這麼醉?發生什麼事了?”明晨坐到七皇子身邊,看著七皇子眼神漂移,麵色通紅。
“哈哈……。明晨,你是明晨嗎?”獨孤嬰笑著用手捏上明晨的臉頰,笑著笑著忽然就哭了。
“你不應該回來的,這個地方,早就變了模樣,你為什麼要回來?”獨孤嬰眼神一片黯淡,明晨摸不著頭腦,本想在繼續詢問,可看到獨孤嬰這個神誌不清的模樣,隻能先壓下心頭勇湧起的思緒,然後扶著獨孤嬰離開了茶樓。
北傾,明月在皇宮的第二天,離歌帶著明月去見了一個人。
北傾的攝政王,如今已經年邁,辭官隱居在王府,不問朝事。
明月隨著離歌進了王府,王府很安靜,偶爾穿梭過幾個家丁丫鬟,其餘之外,安靜的有些出奇。在蕭索的冬日,總是顯得格外淒冷。
繞過幾個長廊,明月終於來到了前廳,她的心裏竟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家丁通報,一會之後,一個兩鬢斑白,身體微微佝僂的人從另一旁走了過來。
明月有些驚訝,沒想到攝政王,會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蒼老。
慕展離,北傾權傾一時的攝政王,在輔佐慕離歌稱帝之後,逐漸在朝中隱退,辭官之後,一直隱居在王府,深居簡出,不見他人。
“……。參見皇上。”
慕展離雖已年邁,仍然躬身行禮。即使他已經不是北傾的攝政王,但麵前的這個人卻還是北傾的皇帝,他的身份如何,這禮數自然是少不得。
“皇叔不用如此,今日,離歌不是以皇帝的身份過來的,皇叔請坐。”離歌虛扶一把。
“皇上請”慕展離側身,離歌隻得先坐。
“皇上已經好久沒來過這兒了,如今突然前來,想必是有要事吧?”
慕展離一雙眼睛不經意間撇過一旁站著的明月。
離歌接著說道。“皇叔果然慧眼如炬,絲毫不減當年。離歌今日來,確實有一事,想詢問一下皇叔。”
慕展離不言,靜待離歌開口。
離歌轉頭看向明月。“明月……”
明月領會,微微屈膝,“參見攝政王”
慕展離仔細瞧著明月,眼睛逐漸眯成一條縫。
“皇上,這位姑娘是……。?”
離歌反問道。“不知皇叔看見明月有沒有覺得眼熟?或者皇叔有沒有想起哪一位故人?”
慕展離仔細端詳著明月的樣貌。
明月和離歌對視一眼,離歌看到了明月眼中流露出來的焦急,離歌無聲安慰。
慕展離起身,明月心跳開始不規則的跳動。
須臾之後,隻見慕展離搖了搖頭。
“這位姑娘倒像是有些熟悉,隻不過……時間太久了,老臣已經記不清了。”
明月眼中難掩的失落。
“皇叔,您在想想,您在仔細回憶一下。”
離歌也是有些急切。
“這位姑娘看起來很是年輕,老臣卻已經年事蒼老,應該是沒有見過這位姑娘的。”慕展離不知道皇上因何如此,但他的記憶告訴他,他對此事真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