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堯淵沒有任何猶疑，刺破空氣的劍快要及至南夜的胸口，而南夜下意識的後退卻再也退無可退。
眼看黎堯淵就要得手，卻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個女子直直的抱住了南夜。
毫不意外的，黎堯淵的劍穿透了女子的身體。
不止南夜驚住，黎堯淵也是一瞬間的發懵，在這關鍵時期，已經受了傷的木殤趁機挾製住了黎堯淵，其他人也看準了機會，齊齊包圍了黎堯淵。
縱然黎堯淵武功再高，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幾招之下，就被禁軍拿下。
南夜扶住女子緩緩倒下的身軀，太過熟悉了。
“……。皇上……。”
虛弱的聲音傳進南夜的耳朵，南夜眼光閃爍。
“……淩霜？”是淩霜救了他。
身上的某個地方還在不止的留著鮮血，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可是，她卻從沒像現在這麼開心，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靠近她心裏的那個人，她真的很開心。
“對不起皇上……淩霜知道……義父的計劃，可是，義父說，他隻是要皇位，他不會傷害您，咳咳……義父還說，等事成之後，他會讓您娶淩霜……”說到此，淩霜染著血跡的嘴角微微上揚。
“本來淩霜已經不抱希望了，可是……。是淩霜糊塗了，幸好，幸好您沒事……”鮮血流到南夜的手上，南夜隻是抱著淩霜，沒有任何動作。
“皇上，真希望回到我們以前的時候，淩霜和木殤保護您，您還沒有現在這麼疲憊，那是淩霜這一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了……。”
南夜聽著淩霜斷斷續續的聲音，他不知道原來淩霜心裏藏了這麼多的秘密。
“淩霜，是朕對不起你。”
隨著淩霜的話，南夜的腦海也閃現出了很多以前回不來的片段。
淩霜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淩霜不後悔……”不後悔喜歡上他，也不後悔替他擋這一劍。
顫抖的伸出右手，似乎想摸一下南夜的臉龐，可終究半晌落了空，淩霜空然墜下。
懷來的人已經沒了呼吸，南夜耳邊隻留五個字一直回響。
他真的是對不起淩霜，小的時候，淩霜的父母就為了救他慘死，如今十多年後，淩霜又是為了救他香消玉殞，他身邊的人似乎都會因為他而變得危險。
將淩霜輕輕放在地上，南夜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可誰都看不清，那個身著龍袍的人此刻是怎樣的神情。
“來人，厚葬。”
隻是吩咐下去旨意，仿佛他什麼都沒經曆。
“皇上，黎堯淵如何處置？”雖然知道皇上現在心情很不好，可是，木殤不得不將目前的狀況交給皇上處理。
“護國公以下犯上，預謀行刺，暫且收押監牢，三天之後，午時處斬。”
短暫的，很短的時間，現在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是誰都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徹底改變了。
直到最後一刻，黎堯淵都沒有發一言。而南夜也沒有麵對過黎堯淵。
護國公一事牽引著朝野上下，仍然有不少人再為黎堯淵辯解。覃顧因為覃玉被關在牢的事情，更是對南夜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