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曹操在念叨我,我這裏已經遇到難題了。沒有等到秦勇的回信(自然也不可能在幾天裏得到秦勇回信的),我們等來了官兵。陽瞿縣的官兵出動還是很快的,第三天就到了村裏。我本來以為這下事情好辦了,在我想來,不管這荀家惡奴再怎麼仗勢欺人,官府也不可能公開袒護的,因此,隻要官兵一到,一切事情都好說,畢竟是他們先動手的。可是,我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不給我有出言告狀的機會,帶兵的城守一來就讓官兵包圍了徐家,並高叫讓徐家交出殺人兇手,以正國法,這真是明顯的徇私枉法,我當時就被氣的差點昏過去。徐康用憐惜地的口氣對我說:“子雲,你現在明白我們為什麼不可能上許都申辯了吧。你都看見了,哼。”
我冷著臉上了墻頭,看著城守:“大人,你不抓身後的違法之徒,卻要擒拿我等受害之人,國法何在?天理何在?你這樣的做法,也不怕被抄家滅族?”那城守顯然沒有料到竟然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他是氣的大叫:“嘟,那小子,你好好出來就縛,本大人給你一個痛快,否則,讓我進去擒住了你,你想有個好死都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跟他有什麼好話說,現在,我也隻有拖延時間,否則,憑徐家這院子和裏麵三十來號人,抵擋不了多長時間的,還不用說屋裏一個老婦人,一個重傷的女人。本來不準備利用關係的,目前卻不能不用了。想了想,權衡了一下利弊,我是故意放出一股傲氣:“大人,我實話說與你聽,我也不是一般的人,荀攸荀公達是我的至交好友。哼,這裏的人敢傷我半根頭發,你們自身的性命難保是小事情,炒家滅族也不無可能。我勸大人好好想想,為了荀家的一條惡狗,陪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否合算。”說完,我也不理他那驚異的表情,自回屋中了。
徐母望著我,皺起了眉頭:“如兒(自從那天我磕頭認母後,就厚著臉皮不改稱呼了,還讓徐母這樣叫我,嘿),你真的與那荀公達是至交好友?”我先搖頭再點頭:“也算。母親,如兒是個商人,也是大夫。您知道這縣裏的郭嘉,郭奉孝嗎?”徐母點頭:“聽說過。聽說他也深受那曹操的重用,不過,他的家人倒沒有這些惡行。”我笑道:“他們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惡行,如果有,我早就出手殺了他們。不敢瞞母親,那郭奉孝是趙如的異性兄長,我們是多年的兄弟了。三哥為人雖然放蕩不羈,卻不允許家人有違法之事,郭家大哥郭禮更是謙謙君子,守禮之人。三哥與那荀公達私交不錯,連帶我也與那荀公達有交往。”徐母不說話了。我知道她的心中定是不恥荀家家人這樣的惡行,連帶討厭荀家之人,可能順帶對曹操也深惡痛絕了,所以,我現在也不去多做解釋,等荀彧真從許都來了,處置了自家的那些惡奴,並解決了穎川的事情,徐母自然會改觀的。
再說,我的一席話和傲人的氣勢,再加上知道了我手下的本事和徐家在當地的影響,那城守真不敢妄動了,是呀,這個小白臉說不定真是那個荀大人的朋友,否則,他又怎麼敢連名帶字地說大人的名諱出來,而且口氣中尊重的語氣還少,這人如果真有這麼大的來歷,我可不敢得罪。想到這些,他隻好命士兵緊緊圍住徐家,自己趕緊回去向陽瞿縣令匯報去了。陽瞿縣令聽他這麼一說,也摸不清我的底細了,在考慮了半天後,他一麵讓城守帶領士兵原地待命,一麵找人到荀家打聽我的來歷,順便請示一下如何處理。
其實,荀彧的親兄弟們都出仕了,他自己的家人都跟他離開了穎川,現在的穎川荀家的人不過是荀氏家族的人罷了。正因為如此,他們做事才沒有任何避諱,以至於越來越過分起來。而和他們沾親帶故的人自然跟著作威作福起來,那些跟著荀家身後的豪門也有樣學樣,這才把穎川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荀彧他們就是有點風聞,恐怕也沒有想到他們搞得如此過分。現在,陽瞿縣來打聽我這個人,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我的,就是荀家叔侄的自家人,也不知道我的。因此當陽瞿縣令派的人前來詢問的時候,他們冷笑回答,荀家不認識如此膽大包天之人,讓陽瞿縣不必有何顧慮,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好了。不過,這一來一回的,又是三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