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黴臭的角落裏,十幾張肮髒醜陋的嘴臉,粗糙油汙的大手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她拚命的掙紮,無助的嘶喊,可是沒有人幫她,當那些男人汙濁的巨物刺穿她的身體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絕望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個男人從她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她聽到從他那令人作嘔的嘴裏啐出的一句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老子竟也睡了皇帝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顫著嗓音問他那句話是何意,卻被他重重的甩了一耳光,並告知她是有人不想她入宮為後,特意找了他們兄弟幾人毀她清白。
入宮為後?慕流裳才是聖上欽點的皇後,這一切又與她何幹?
她蜷縮著躲在角落裏,哭到嗓子嘶啞,哭到淚水流幹,當哥哥終於找到她的時候,她看著眼睛紅腫的慕流裳,恨不得撕碎了那張與她相似的臉,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當一切都已挑明,歐陽憶瀟也失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舉步剛要離開,卻聽她又開口問:“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對她隻是愧疚,你一開始想要的人是我,不是她對不對?”
聽到她這一連串的問題,歐陽憶瀟隻覺萬分的好笑,冷嗤道:“你若真這麼自信,當初又何必給朕種下相思蠱?你不就是怕朕會認出你根本不是朕心裏的那個女孩嗎?”
“你知道了?”慕流雲不置信的看著他,“是她告訴你的對不對?”難怪這麼多年他都能忍著不來看她,原來又是她那個好姐姐做的好事!
他忍不住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怒道:“若她真能對你狠的下心來,那麼現在,死的就是你而非她了,慕流雲,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感恩?才能不把錯都歸咎在別人的身上?!”
“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不幹脆殺了我?”慕流雲也歇斯底裏的衝他吼道,六年了,她已經忍的夠久了,不想再偽裝下去了。
歐陽憶瀟鬆了手,她柔若無骨的身體重重的落於榻上,“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蠱能害人,亦可傷己,母蠱可控製子蠱,子蠱同樣可以反噬母蠱。”
“你……”慕流雲再次因他出口的話而瞪大了雙眼。
“你姐姐一直在用她的血來替朕解蠱,但蠱毒還未全部清除,她便已經油盡燈枯,不過那剩餘的蠱引已不足以控製朕的心神,卻可以喚醒你體內沉睡的母蠱,讓你日日忍受萬蟻噬心之苦,隻要情動,那種痛苦就會愈加強烈,你不覺得,這樣比殺了你更加的折磨你嗎?”
“歐陽憶瀟,你好狠的心!”慕流雲癱在榻上,一雙翦水秋瞳泛起了猩紅,已無法用言語表達出自己的怨恨之意。
“比著你,還差一點。”他唇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意,說出的話更加冷酷無情,“好好在這裏待著,不要再耍心機,否則,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說完,他便大步出了臥室,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慕流雲隻覺心口一陣絞痛,喉嚨腥甜,一口黑血便噴薄而出,她緊捏著身下的褥單,恨意鋪天卷地般襲來,張狂的笑聲從唇角溢出,“歐陽憶瀟,你讓我嚐盡蝕骨相思之痛,來日我定加倍奉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