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去“原來是夏神醫。”
見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他,夏神醫笑道“夏天是來看看小姐身體如何,老夫人把小姐的身體托付於夏天,夏天自當盡心才是。隻是剛才聽小姐吟詩,感佩於小姐才情,冒犯之外還請小姐多多見諒!”
我聽他話裏話外處處把身子二字說得曖昧,不由想到了前幾天錯把飯菜撥到他碗裏的事,不由臉上一熱“沒關係,我不會計較的。”
“那還請小姐伸出玉手,讓夏天把個脈。”
我依言向他伸出手。見夏天搭上脈門後一會搖頭,一會沉思,不由開口“有什麼不對嗎?”
“小姐身子本就較常人弱,應好生調養,可是小姐似乎不是很放在心上啊!我再開個方子,小姐照方子吃藥,身子會好起來的,隻是小姐須盡量放寬心思,不要多想”夏天一臉沉重。
我心知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沒準他以為我在為楊翼傷心呢。隻是他如何會知道我在想我的老公和兒子,不禁苦笑“黎穎先謝過夏神醫。自已的身子我自會珍重。還有,聽夏神醫一口一個小姐很是便扭,不如還是叫我黎穎吧。”
夏天一臉興味“那恭敬不如從命,黎穎也叫我夏天吧,別再叫夏神醫了。”
我一口應到“好啊!”兩人相視一笑。我頓覺輕鬆起來,與他相處仿佛老朋友一般,於是邀請“夏天,到我那兒坐會,喝杯茶再走吧。”
夏天一陣愕然。
“怎麼,不願意?”我不快。本小姐請你喝茶可是你小子的福氣,在現代都是別人請我,我還不樂意呢。要不是看你還蠻順眼的,把你當朋友才請你,不然連窗戶縫縫都沒有,別說門了。
夏天大笑“榮興之至,穎兒還真是特別的姑娘啊!楊兄失去了怎樣的珍寶而不自知啊。”說完竟一臉感慨。
“你提他做什麼,我們喝我們的茶,又關他什麼事了。”不去計較他忽然改口叫穎兒,說完轉身往住外走去。
夏天跟在身後,看我有些不快,也不多說什麼。
到了客廳,讓綠兒泡了茶來,剛坐下,便見夏天眸光錚亮地盯著那幅“清心居”,便知他定是相當驚訝的了。
果然,他一回過神便問“穎兒,這字是你寫的嗎?”
我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答了聲“是啊。”
夏天猶豫“穎兒可否把這幅字送我?”
“送你是可以,不過你把字拿走了,我這兒掛什麼?”我向來不是小氣之人,他若喜歡送他也行,反正是我自已寫的,又不值錢。隻是我一向不喜歡麻煩,要再寫一幅,卻是懶得動手。
夏天喜不自禁“那我也送穎兒一幅字便是。”說完讓綠兒備紙墨,也寫了一幅“清心居”。他的的狂放瀟灑,很是有幾他狂草的味道,我見了自是喜歡,便讓楊成掛了起來。
楊成略一猶豫,看我一臉滿意地看著字,隻得去掛了。
夏天一臉狂喜,別有深意的看著我“穎兒,那我今天先回去把字掛起來,改天再來看你。”
“也好,那改天再請你喝茶吧。”便讓楊成送夏天出去,自已則到書房拿了本書回屋裏看書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在天朝,若女子與男子互贈墨寶,便等同於交換定情信物。這在後來還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翌日,讓楊成帶我去看了茶樓,也沒再畫設計圖,隻與工頭溝通了我的想法及要求,便讓楊成招人去了。我則回清心居設計茶樓工作人員的衣服去了。
畫完圖,自己看著覺得滿意,便擱了筆,抬頭伸了個懶腰,忽然感覺不自在,像是有人在看著我。轉頭,朝視線發源處看去。哧!竟是楊翼斜靠在門框上。這冰山什麼時候來的?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自知是太緊張了,隻得故意忽略他那充滿探究的眼神,暗自做了個深呼吸,放鬆心情。都怪他,不聲不響地出現,是人都會被嚇到的。我暗暗埋怨,低頭把圖紙整理整齊放進抽屜。這才含笑對上楊翼的冰眸“不知楊大少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