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了解她身世之後,我就不羨慕她投的這個黃金胎了。也幸好她生的美,異能又強,不然她現在回比我還要慘。”錢晉雙手抱住胳膊肘子,“這是一個有點壓抑的故事,還很長,等有機會再給你講吧。現在集中精力去探探,這個自稱生病的三公主,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說著說著,二人已經看見站崗的門衛了。
“安德說過,這皇宮四麵八方的入口道路都是由皇帝欽點的禁衛軍把守。”
錢晉不知道何時已經貼了滿臉的雀斑,帶上栗色的假發。立馬變成一個其貌不揚的小隨從模樣。
原來是守門的士兵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他從哪裏掏出一頂帽子,對著穿著黃金流蘇禮服的兩位高大門衛來了一個行雲流水的摘帽禮。
“我們是東方來的巫術師,還幸有老馬指路,得以從蹊徑至此。聽聞飽受尊敬的三公主患疾深重,夜中觀星,得治病良法,故鬥膽請願麵見。”
“二位長官。”錢晉抬起頭,輕輕閉上雙眼。
戰馬忽然受了驚,渾身一抖。齊徠伸出手安撫馬的臉頰。
金色的鎖鏈纏過兩位肅穆衛兵的手臂,順著衣服領子鑽了進去。
錢晉露出冷然的笑意,他閉著眼睛轉頭,沒問題的,消失了這個世界裏的光,他還有另一個世界的方向。
然而齊徠他是看不見的,但是他知道齊徠就在那裏。
“我們走吧,這種程度可以了。”
安德向他們告別,馬蹄聲遠了。
錢晉伸出一隻手,齊徠一把環起他的胳膊。“走。”齊徠小聲問他,“他們不會生疑?”
“他們沒這個誌氣。這兩個人,以後是我們這邊的了。當然,我也沒虧待他們。”
遠去了兩個人的身影,衛兵回過神來,糊裏糊塗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覺得衣服胸口放了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是黃金。
二人麵麵相覷,對自己收錢受賄的行為表示羞恥,同時也意識到需要做點什麼了。
“誰去稟告聖上?”
“我去吧,你嘴太笨,會把事情搞砸的。”
這人放下長戟,擦幹淨冷汗,胸口的黃金分外沉重。好像最後看見那個短頭發的人閉上了眼睛?
不記得了,記不清了。
衛士罵自己最近酒喝得太多,玩忽職守。
而錢晉正在偌大的皇宮裏四處轉著圈,“齊徠,我感到這個空間裏麵,飄了很多冤魂啊。就像往生海似的。”
他說的很輕鬆,臉上還沒褪下吸血鬼剛榨幹一個人鮮血般鋒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