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晴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沒有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原來躺在床上,她心中暗自放了心。看來自己是安全脫離危險了,她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一個身。“噫,這床怎麼這麼硬啊!保姆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床鋪的這麼硬拉!”她閉著眼睛在床上摸自己的小熊,卻發現自己摸半天也抓不到自己以前順手就能拿到的小熊,床上空無一物。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不得已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這是什麼地方,自己這是在哪裏呢?她看著自己睡得簡陋的木床,和屋裏相當簡單陳設。一個木櫃子,一張木桌子和用紙糊的窗子。她懵了,趕緊起床。她腳一落地就有一陣劇痛順著腳上傳到了神經上。她止不住的叫出了聲:“哎呀,痛死了,哎呀,媽媽……”她唧唧歪歪的叫起來。她看見自己的腳上纏著一大圈白布,看來是自己腳受傷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進來了。邊走邊心疼的叫道:“少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姐都急死了。”邊說邊上來扶住雪晴的身子,不讓她亂動。“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把老奴都急死了。你坐著別動啊,我去給你端雞湯去。你要好好補補身子。”說完,也不等雪晴反應轉身就要走。
雪晴被她的出現和話給驚呆了。她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婦人,和陌生的服飾。特別是哪個服飾,其實她也不陌生,就是在古裝電視裏經常看到。她半天插不上一句話。現在一看見這個婦人要走,立馬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你是誰?我們認識嗎?我是在哪裏啊?”
哪個中年婦人一臉驚奇的看著雪晴,著急說道:“少小姐,你不認識老奴啦?老奴是從小就伺候你的珠珠啊,你怎麼啦?哎呀,肯定是摔壞了腦子了。你別急,我去給你找大夫去。”
“什麼,佳兒醒了,佳兒,你沒事了吧,你可急死為娘的了。”這時有一個婦人衝進來,抱著雪兒就掉眼淚。
雪晴這下是真的懵了,這到底算什麼,自己在拍戲不成。她使勁看著門外,什麼也沒有啊!導演在哪裏呢,劇組的人呢?怎麼一個也不見,就算清場,也不會那麼幹淨吧!
她推開抱著自己哭的梨花帶淚的婦人,問道:“你好,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是在拍戲嗎?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演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媽媽,高崎呢?”她記得高崎是從來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那個婦人還沒有說話,旁邊那個第一個進來的婦人就對她說道:“小姐,小小姐腦子可能是被摔壞了。她不認識老奴了,也不認識你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好啊。我再去請周大夫去。”說完就匆忙的走了。
那個婦人這才望著雪晴,傷心地說道:“佳兒你這不是要急死娘親嗎?你放心,娘一定會把你治好的。你不要再說胡話了。什麼拍戲,演員,高崎。娘統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雪晴真的要蹦潰,這些人怎麼不聽她說話啊?她無奈地說道:“你好,我實在不知道你是誰?我要見導演,我要回家。我的電話呢。我要打電話回家……”雪晴在周圍胡亂的找著自己說的電話。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什麼亂七八糟的嘛!
那個婦人哭著攔住她到處翻東西的身子,抱著她說道:“佳兒別你這樣啊!你放心,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別亂動,你的腳上還傷著呢!娘求求你了!
雪晴一臉無奈,她實在不喜歡別人這樣抱著她,她生氣的說道:”夠了,你這樣抱著別人也不先問問人家允不允許。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放開我。聽到沒有。“
雪晴的話把那個婦人嚇得立馬放開了她,呆呆的看著雪晴。雪晴看自己把人家給嚇到,她稍微放緩了口氣,帶著絲絲懇求的說道:”大姐,你把手機接我用一下好嗎?我真的需要打個電話給我家裏。我實在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先別演你的戲,好嗎?我們到此打住。ok?“
雪晴希望自己的話能起作用,但是,那個婦人隻是一臉悲戚得看著她,眼神裏的絕望在慢慢的增加。雪晴一看就知道自己是白費了口舌。
她記得家裏在舉辦自己的生日party,當時媽媽送給了自己一條十分好看的水晶項鏈。對她說道,這是她父親留下的。希望她好好珍藏,她當時記得自己十分高興的,畢竟從小到大媽媽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麼,家裏連父親的一張照片都沒有。
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模樣,她除了知道自己的父親姓杜外,她對自己的父親一無所知,她也不敢問母親。雪晴對於母親所說的父親的東西很是興奮,她小心的愛護著這條珍貴的項鏈。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母親看這條項鏈時眼神不一樣,透著某種她不明白的擔憂和期望。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然後,第二天,她一如往常的去自己捐助辦起來的雪晴育幼院和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玩耍,學習。然後,雪晴努力的想著,然後,育幼院就著火了,她忙著把孩子們帶出火場,在後來,她進去救一個沒有逃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