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雨悸躺在床上睡不著,似乎想起什麼事,拿起床頭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宸,睡了嗎?”
“沒,雨悸,怎麼了?難得你會給我打電話。”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果果和軒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低笑聲。“雨悸,我還以為你打我電話是因為想我呢。”
“宸——”
“好啦,開個玩笑,軒還在碰壁中,果果這個小妮子倔起來還是挺有功力的,軒拿她沒轍。”
“似乎幫不上什麼忙。”雨悸拿著手機,看著天花板,幽幽地說,似乎是對電話那人說的,好像也是對自己說的。
“雨悸。”
“嗯?”
“別太擔心了,他們倆肯定沒事的,冤家嘛。”
“隻是害怕他們兩就這麼錯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雨悸,你讓我該說什麼好。”
“什麼?”
那邊似乎停頓了一小會,“雨悸,找個時間我們出去散散心吧,我們幾個。”
這段時間,四個人之間的關係確實有些裂痕。
房內的燈光折射出一種溫溫淺淺朦朧的氣息。雨悸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柔柔地應了聲好。
“明天有沒有時間?”
“嗯。怎麼了?”
“方不方便陪我去買個禮物?過幾天我媽媽生日,可我這次還真是不知道該送給她什麼,越長大就發現禮物越難挑了。”
“你媽媽生日快到了?那好啊。很樂意。”
“那我明早十點去接你,告訴我你家地址,話說回來一直不知道你住哪兒。”
“不用了宸,明天我們約定個地點,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家到我家應該挺遠的。”
“是我麻煩你耶雨悸,你就給我這樣的紳士一個實現個人價值的機會唄。”
“真的不用了宸,你到我家怪遠的,反正我明天也打算出去買點顏料的。”
“那好吧,明早十點在愛達門口等你。”
“好。”
雨悸不想讓鬱宥宸知道自己的住處,畢竟明天莫言和喬安娜應該都在家裏。她還沒想好怎麼告訴他們她和莫家的關係,還有她和莫言的關係。
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鬱宥宸掛了電話,深深地歎了口氣。雨悸,你總是為別人考慮,明的暗的,你自己呢?錯過麼,是誰錯過了誰,又是誰讓誰錯過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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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莫言下樓用餐的時候發現雨悸的那份已經處理掉了。
不經意間眉頭已經皺起,“張媽,小姐呢?”
“哦,小姐出去了,說是下午回來。”
“有帶畫板嗎?”
“沒有,好像背了個包就出去了。”
莫言無聲地應了一聲,無味地咬了幾口土司就上樓了,連醬也沒塗。
這邊雨悸和南宮宸準時在愛達商城碰麵。
“宸,你想給你媽媽買什麼?”
“沒想法。”
“那你往年都怎麼選的?”
“往年啊,都是珠寶首飾,但我知道,那不是什麼好禮物。今年她五十歲壽辰,我想送個意義含量大點的。”
“珠寶首飾啊,那的確不是什麼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