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雨悸一點時間都不浪費地走回房間,給小雨兒重置了貓糧,架起畫架就唰唰唰地描繪起來。她要將白天這段記憶畫下來,那個櫻花滿天的場景,一直都揮之不去。
直到半夜,萬籟俱靜。
小雨兒趴在地毯上都不知道打了幾個瞌睡了,每次醒來都看到它家主人還樂不思蜀地在紙上勾勒著什麼,真想跳上去在那張紙上踩幾朵梅花。
“喵喵喵——”睡覺啦!
“小雨兒,你先去睡,我等下就畫好啦。”雨悸頭也不回,手依舊在畫紙上忙碌著。
“喵——”
小雨兒沒走,還是很乖巧地趴在雨悸身邊,直到三分鍾後,睡意活生生地被雨悸給撲滅。
“小雨兒,我畫好了,給你瞧瞧!”
小雨兒看不懂,可是漫天火紅色的櫻花還是亮炫了它的小貓眼。小家夥還是忍不住伸出爪子想往上撓一撓,探一探究竟,主人畫的到底是啥玩意兒。
“唉唉唉,這可不能亂抓,這可是我畫了一晚上的嘞。走,咱們睡覺去。”
小雨兒喵嗚地爬上雨悸的懷裏,爬上去之後還忍不住往後朝那畫瞅了一眼,似乎在思忖著明兒怎麼把那幅畫幹掉。那幅畫可害得它一整天一整夜都沒得到主人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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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雨悸和夏東林其他幾個徒弟跟隨這位老教授一起走遍A市的角角落落。
然而兩人默契地誰都沒有再說起那天經曆的事。
在A市,去了優秀的校園,去了有名的建築,也去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巷,和髒亂但充滿生活氣息的弄堂。A市,這個充滿江南氣息的城市。輾轉於其間,心也跟著安寧。
安寧到雨悸忘了時空,隻記得平靜的生活。
她隻知道,這座城市,讓她原本焦躁不已的心,愈來愈趨向於寧靜。
即使狂風暴雨來了,便就來了罷。她如是想著。
但生活,從來不是逃避。
直到星期三,要回去了,雨悸才想起,在這個城市,已經呆了近一個星期。
是的,要回去了。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是莫和喬安娜的訂婚日。
是他們兩的訂婚日。
她一直搞不懂,為什麼這麼急,喬安娜很急,莫言也未反對。
她記得的,他曾跟她說要小心喬安娜,他是怕喬安娜傷害她嗎?
所以這算是戲劇裏一段狗血的劇情嗎?
經過這一個星期的思考,雨悸變得更加理智,隻是她硬是想不通,莫言接受訂婚的理由。更何況,不止是莫,連爸爸媽媽也未反對。
她真是想不通。想著想著又覺落寞。來A市的這個星期,三個人沒一個打電話給她。訂婚典禮真的會這麼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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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E大廈辦公室,莫言掛下電話就疾步往六十八層走去。
幾乎是在敲門的同時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爸,喬安娜剛告訴我,德裏克?泰勒會出席周六的訂婚宴。”
“嗯,我也剛接到他的來電。他放不下喬安娜。”
“但問題是,爸,如果德裏克來了,雨兒她——”
“你說。”聽到莫言提及雨悸,莫成毅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