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徑自走開。
雨悸不顧他,慢酌了一口。烈焰的味道,不錯,濃鬱而香醇,有沁人心脾的魔力。
晚上七點,酒吧的人逐漸增多,人們成雙成對對酒暢談,偶爾有人向吧台旁的身影投來驚豔而詫異的目光。安安靜靜的她,在酒吧裏形成了獨特的風景線。
金浩霖和盛娛公司一批人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幾乎是懷疑自己眼花了,怎會在此地見到她。
從莫家出事起,他就在想她,想問問她還好不好,可是每當想起那個出事的雨夜,那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男人,那隻按在撥出鍵的手,自然而然收了回來。
他嘴角裂開苦澀的笑。
半個月,正當他努力將自己從這個越陷越深的漩渦裏拔出來之際,他又遇見了她。
身邊幾個愛開玩笑的男明星吹了吹口哨,嘴裏痞痞地說著,“喲,美女!”
“清水出芙蓉啊!”
然後聽見身邊有個人在說,“阿亮,你不是把妹專業戶嘛,快上,去要個號碼。”
“你怎麼不去?”
“哎大家,敢打賭不,我賭阿亮泡不成!”
眾人哄笑一聲。
李瑞克剛和於丹青發生了爭執,心裏有些不爽,慢騰騰地進來,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獨自喝悶酒的雨悸。
他驚訝地張開嘴,疑惑地用胳膊肘頂了頂金浩霖的手臂。
他怎麼不知道,這半個月,金浩霖的狀態。除了工作時依舊敬業,其他時候都一個人在發呆情緒低落。
金浩霖沉著臉,默不作聲。
李瑞克無趣,徑直走上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坐在雨悸的身旁。
“雨悸美女。”
聽聞聲音,雨悸緩緩轉過頭來,喝了酒的臉龐泛著微紅,眼神有些許朦朧。“阿丘?好巧。”
李瑞克看著她杯底剩餘的液體,眉毛一挑。
“你這是怎麼了,喝這樣的酒?”印象中,這個女孩一直溫和淡然。不過轉而一想,每次遇到她,她都有些事,也就不那樣奇怪了。
可以隻有她,即使在酒吧,即使喝著濃烈的烈焰,她的身上,依舊洋溢著過濾喧囂紛擾後的寧靜。那種淡如菊的意境,到讓人想起夜的靜美,雨的飄逸,風的灑脫,雪的輕盈。
“沒事。”說話間,雨悸已經皺眉,手不自覺地按上肚子。
李瑞克察覺靈敏,立刻發現她的異常,剛想問出口,就聽見背後一陣唏噓,金浩霖已經扶住了她的手臂。
“怎麼樣,胃疼?”
雨悸沒有應他,隻是嚐試著舒緩眉頭,硬撐著對他笑笑,像是在對金浩霖說,好久不見。
李瑞克縮了縮頭退到身後,趕著大家去包廂。
“別看別看,走走,喝酒去!”
“哎瑞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走,瑞克,你好好跟我們說說!”
李瑞克直翻白眼。
“你怎麼來這裏了?”見雨悸沒說話,金浩霖便開口。
一陣絞痛過去,雨悸端正身體,“你呢,你怎麼來了?”
“同事聚會。”
正欲回答,肚子上的絞痛隨著神經慢慢襲遍全身,放在吧台上的手再次握緊。
她咬著下嘴唇,臉開始發白。
“走,去醫院!”看著她強忍的模樣,金浩霖真是揪心,半拉半扶強行將她帶上車。
“忍著點,馬上就到。”
“每次都給你添麻煩。”
雨悸看著他著急的側臉,緩緩地閉上眼。
醫院裏的那位白馬褂診斷完就一本正襟滿臉嚴肅地看著金浩霖,“帥小夥,你們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