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裏克泰勒,鍾離歐易(1 / 3)

雨悸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聯係雷馳。可惜雷馳也和莫言斷了聯絡,正發瘋似地找他。

雨悸從雷馳的口中知道,莫言的確中了一槍,雖在肩膀的位置,但一旦流血過多來不及施救,同樣會構成生命危險。

他會在哪裏,他會在哪裏!

那一刻,她和他的距離,竟像是隔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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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坐在床上,忍受著肩膀的疼痛,一口氣喝完碗中的中藥。

整個過程,眉頭都沒有皺過。

一位中德混血的老伯走進,看到這場景,忍不住伸起大拇指。他遠在門口都能聞到苦味,而他居然連個反應都沒有。“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意誌力,先生。”

他清楚地記得,兩天前初見他時的場景。他受到人的追蹤,受了重傷,滾下山來。那時候盡管傷痕累累,衣服皆被血色染盡,他卻依舊掙紮著站起來。他身上有槍傷,刀傷,還滾了一路,被荊棘紮傷,卻依舊能不卑不吭地撐起身子。這種慢性而劇烈的疼痛,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他看著心都顫抖。

更出乎意料的是,當他扶著他走進理療室時,他二話不說自己挑出子彈,幹脆利索,連他這個跑南闖北年過半百的人,都打從心底佩服!

這人,心中必當有所信念,而此信念在其心中,無任何力量可以摧毀之。

“紮克,你這究竟是哪裏。”莫言的臉色盡無血色,明顯是失血過多的反應。

“山穀裏。放心吧,外麵的人進不來。”

莫言不再說話,閉著眼養身。

紮克見他這般,也順勢坐在床沿上。“我說,你究竟怎麼德裏克了,讓他派人追著你殺?這麼多年很少有人能讓他這樣。”

聽到紮克歎氣的聲音,莫言睜開充滿睡意的眼。

“你和德裏克什麼關係?”

紮克也不惱他不帶感情地問話,摸著禿腦袋,“戰友。”

莫言警覺地起身,抓起桌上剪過紗布的剪刀一把對準紮克的咽喉。電光火石的速度,讓紮克心下一驚,臉上的贅肉瞬間僵硬。

“告訴我,中國A市碧水鎮的大屠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相當沉靜,卻能讓紮克感覺到波瀾平靜下即將湧現的狂浪。

紮克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豈會被一把剪刀嚇著,隻是他不得不感歎莫言思考的速度,竟能從戰友兩字聯係到十八年前的大屠殺。

“紮克,我並不想逼你,但請你告訴我。”

“先生,請你不要為難我。”

紮克也是平穩地說著。莫言見狀,索性扔下剪刀。他知道,此刻若紮克真和自己動手,他無絲毫勝算餘地。

“抱歉,紮克。”

紮克微微一笑,理了理有點亂的衣裝,正準備岔開話題。

“你在逃避什麼。”

紮克一挑眉,他佩服莫言的意誌力,現在,更應當佩服他的觀察力,竟直接問出這話。

沒有在意紮克是否給予回答,莫言繼續說道,“這個山穀不會永遠是你的避風港。德裏克既然能幹掉當初知道內情的同黨,隻要發現你還存在,必不會手軟。你要做好準備。”

“這也是德裏克追殺你的原因?因為你嚐試著掀開這層迷紗?”

莫言冷冽一笑,“發現我的意圖,怎樣,是否也如同他一樣想將我解決掉?”

紮克皺眉搖搖頭,“躲藏在此,無非是想讓自己重新活過,你所謂的意圖,對我無任何威脅。”

兩人不再說話,莫言仰麵躺在床上,回想起當天和德裏克在書房的對戰。暗中躲藏的幾個人,槍槍要他的命。若不是少年期間在阿富汗和墨西哥經曆過槍淋彈雨的洗禮,他也難逃此劫。而他,實際就是等待能進入書房的一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