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霖。”
一上車,金浩霖便往雨悸的頭上罩了頂棒球帽,滿意地點點頭“帶牢咯,最近狗仔很勤勞。”
棒球帽配她的長直發,相當合適。
“是不是勤勞到讓你又有花邊消息了?”雨悸打趣道。
“是啊,害得我到今天才方便和你共享午餐。”
“其實那個誰誰和你很般配。”
金浩霖眼裏劃過一絲異樣,“誰誰?”
“別裝了,你這麼多年,傳來傳去隻有那個最好,妮晴還是晴妮,記不太清。”
“主要和她合作的比較多。”
“是嘛?”
“小妮子,最近很會八卦嘛,那有沒有看新聞說黑羽和Ann也有可能啊?”
“嗬嗬嗬。”
雨悸和金浩霖說笑著,車緩緩駛向路邊。
一道人影從窗邊掠過,雨悸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待車還未挺穩,雨悸已經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莫!”
金浩霖想拉住她的手停在半空,那一刻,他的心似被刀狠狠劃過。
“莫!”她瘋狂地叫著,看著那道人影走過馬路。燈紅了,車駛過,她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喇叭聲,咒罵聲,可她的世界裏,隻有他俊朗的身軀,高大的脊背。
“莫,是你,是不是,是你回來了!”她輕柔而激動地喊著他,用盡所有的愛和思念。
她朦朧地看著他轉過頭,皺起眉頭,做著她再熟悉不過的動作。
他蹙眉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轉過身,盯著她較好的模樣。
他看著她的淚水從眼眶裏落下,流過清秀的臉龐,落到嘴邊。她咧開嘴笑著,笑容像鈴蘭,純淨美好令人動容。
他輕輕為她擦幹眼淚,然後帶著她不曾見過的陌生,“你認錯人了。”
他看到她眼裏閃過的難以置信,看到她嘴邊僵硬的笑容,她哭著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秘書走到他身邊,尷尬地看著依舊停在原地的車輛,“M,該走了。”
他點點頭,看了眼身前依舊哭泣的女孩,轉身離去。
“莫!”她慌亂地衝著他大喊,“你忘了我是不是!”
他一愣,背對著她,腳步頓在原地。
“你怎麼能忘了我!”她用盡力氣喊著,“你說過,你是海,我是蝶,沒有蝶的海,始終是死海,你怎麼能忘了我!?”
他轉過身,為什麼,他覺得這句話是如此熟悉。
秘書的眼裏閃過異色,“M,先生已等候多時了。”
不再猶豫,他一腳跨進捷豹車內。
風起,吹落了棒球帽,吹起了她的片片黑發。
他想起她滿是欣喜和眷戀的眼神,她一滴滴落下的淚,就像寂靜時刻水滴落在岩壁上,挌著他的心生疼。
他猛地從後視鏡望去,卻見越來越小的人兒被擁進他人的懷抱。
他突然覺得心髒處有些脹痛,有些被抽離的,似在回歸。
金浩霖緊緊地擁著她,聽著她嗚嗚地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泣聲,他心疼得要死。
為什麼他愛在心頭的女孩,偏偏為他人流盡眼淚。
她問他,為什麼他將她忘了。
他擁著她站在馬路中央,任兩側的車輛快速駛過,任朵朵小雨開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