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1 / 3)

雨悸緊張地喚了一聲,他怎麼會受傷?

他瞥了眼正被三個人用手槍對著的莫言,然後衝雨悸搖了搖頭,“我沒事。”

“喬安娜,他是你爸爸!”雨悸艱難地轉頭,對上喬安娜一臉蔑視的表情。

“你覺得憑他的本事,我能傷得了他?雨悸,你不要太幼稚了。還有,你確定他是我爸爸?”

雨悸一愣,目光落在充滿鄙視的臉上,連原本打量著三個黑衣人的莫言,也不自覺地挑高了眉毛。

她的腦海裏,瞬間就閃過那份散亂在床上的血型檢驗報告。

她的血型是純A型,那意味著,德裏克的血型是A型或AB型。而那份血型報告單上體現的血型是O型,那是喬安娜的血型!?

雨悸定定地看向德裏克,滿是難以置信。

“喬安娜,你先放開雨兒,一切從長計議。”德裏克看向喬安娜,語氣裏透著克製的憤怒和無奈。

雨悸低頭一看,他右腿上的血都滴落在了毛毯裏。子彈剛射中身體時,由於劇痛會使神經麻痹,並沒有多痛。然而,一旦過了這個麻痹期,子彈陷在肉裏,會產生無邊的疼痛。他緊皺著眉,明顯是疼痛已傳導大腦。

喬安娜張狂的笑聲從腦後傳來,“從長計議?泰勒先生,你告訴我,怎麼從長計議!三歲那年,我不過是動了你掛在書房的一幅畫,你就怒氣衝天地扇了我一巴掌。之後,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從來沒有好顏相對過。母親死後,你才肯正眼看我,教我練習。可是!後來她出現了,對,就是這個人,這個人出現了,你最愛的雨兒!一切都變了,隻要我有所反對,你就怒眼相對。泰勒先生,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麼都是女兒,待遇偏偏差這麼多。”

“你不知道,有一晚在阿聯酋,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渾身是血,而我的正前方,是笑得一臉陰森的你。從那天醒來起,我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我再不濟,可也有些能力。我就是想著,哪天我和雨悸起衝突了,你鐵定幫她,那我怎麼辦!我得有自己的死士,我得給自己增添安全感!”

“你不就是怕我存在傷害她嗎,這四年,你把我送埃及,送中東,送緬甸,總之就是不讓我回英國,不讓我有機會接近她。泰勒先生,你有把我當做你女兒嗎,啊!?”

雨悸靜默,低著頭感受她的怒火。她不自覺提高音調的聲音衝著她的後腦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一股壓迫感。

“得多感謝史密斯啊,如果不是他上了一趟廁所,我還沒機會因為好奇翻他的工具箱呢。嗬,泰勒先生,你有多高興啊,我居然不是你的女兒。”

莫言盯著有些發瘋的喬安娜,眼裏有深深的驚訝。

她居然不是他的女兒!

德裏克的手被背在身後,眼神更加尖銳,“果然,你知道了。”

“哈,是,我知道了,我也知道為什麼母親死時還不肯閉上眼了。”

“喬安娜,你聽我說。”德裏克看著她激動的表情,一字一字說道。

“我不聽!”抵在雨悸太陽穴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層,雨悸忍不住低聲輕呼。

莫言警覺地上前,卻被喬安娜一聲喝住,“不許動!”

莫言嘴角動了動,此刻的他真的很想上去抽這女人幾下,發什麼狗屁的瘋!

“泰勒先生,此刻看到你拿四年時間去討好的寶貝女兒被我控製,是不是很心痛!四年了,我被你丟到任何一個戰亂的國家四年,你想過我的心情嗎!我從小努力地練槍,練打,哪次不是想獲得你的肯定,可是你呢,隨便地瞥一眼就算了,還一口否定我。泰勒先生,我總歸不是你親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