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霧，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廖雨霏慌亂得到處亂看。
“這裏是我的臥室，不會有人闖進來的。”沈縈霧轉過身，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廖雨霏，“你懷孕了，不是嗎？”她不是在詢問。
震驚，廖雨霏瞳孔放大，“霧，你別開玩笑了，不好玩！”
“你和皇甫渙是兩情相悅，還是皇甫渙強迫你，亦或是……你勾引他？”沈縈霧目光變得很淩厲，“我見過一次你和皇甫渙去酒店開房，然後就派偵探調查你，結果……”
“霧，難道在你眼裏，朋友也是有等級之分的嗎？”廖雨霏虛脫地跪坐在地上，滿是傷心的表情。
“你太傻了！”沈縈霧悠悠地歎氣，“擁有我們這樣的身世，朋友……由得自己選的嗎？霏，你應該很明白的才對，你能有今時今日的財富、地位、名譽能和我們在一起全是已經死去的純姐姐的功勞，如果她不拜托我們照顧你，現在的你連路邊的雜草都比不上。”
“就因為地位的不同，你就犧牲我，保護淩奕霜？”廖雨霏淚流滿麵，“我不相信三年的相處，我們之間就產生不了一點點感情，就算是狗你們也會有些憐憫之心吧！”
“霜和你不同。”沈縈霧大吼，“霜和我不僅僅是利益的關係，她從幼年起就一直照顧我，她就等於是我的支柱，我決不可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廖雨霏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居然會從沈縈霧嘴裏說出來，她一直以為沈縈霧是個不會懂得珍惜情感的大小姐，
“兩條路，你選吧！”沈縈霧背對著她，“把孩子流了，轉入聖泉，離開皇甫渙繼續你的明星路。”
“另一條呢？”廖雨霏極力讓自己冷靜。“我在加利福尼亞州有一座不曾公開的私人別墅，可以歸入你的名下。你可以在退出娛樂圈後到那裏把孩子生下來，我會負責找人照顧你，並且每月支付你8萬美元的生活費。”
“霧，兩條路都是讓我離開皇甫渙，我能選擇嗎？”廖雨霏含淚笑著，“其實你很關心我，你很明白比起當明星和呆在皇甫渙身邊我更重視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我隻能接受第二條路不是嗎？什麼時候動身？”
“今晚12點。”沈縈霧淡淡地說。
廖雨霏已經不再吃驚，“相信我也不用收拾了，你都打點好了，對吧！”
明明外麵是那麼歡樂的世界，為什麼這裏卻要沉浸在這麼悲涼的氣氛中？沈縈霧不說話，也實在是不想說。
頭一次感覺到，原來霧一直是那麼孤單。廖雨霏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沈縈霧淒涼的背影。她輕輕地離開沈縈霧的房間。“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廖雨霏在開門的前一刻停下了腳步，“渙根本就不喜歡霜，就算我離開霜也不會和渙有幸福的。”
沒有幸福，霜早就知道了。她重重地歎了口氣。都說幸福是在歎氣的時候溜走的。我的幸福也是這樣吧！
午夜12點……
禮花齊放，沉靜的天空變得耀眼，聖誕樂曲在語聖學院的上空回蕩，鍾聲交織成一片快樂的樂曲。今晚的最高潮終於迎來，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還有學生會的成員們都沉浸在歡樂當中。
語聖學園的側門，陣陣歡歌笑語傳來，然而，這一切都與即將離別的兩人無關。廖雨霏一身黑色的裝扮，仿佛要把自己隱沒在夜色中。沈縈霧靠在門柱旁，低著頭，誰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霧，再見了！”廖雨霏盡量用最輕快的聲音告別，然後馬上鑽進車子。
沈縈霧猛然間抬起頭，車子已經走遠了。再見，霏！希望吧！兩行晶瑩閃耀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