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翔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柳清清,訕笑道,“弟妹是來尋無憂的吧,都怪為兄,方才隻顧拉著他談天,卻忘了你們還在新婚呢,嗬嗬。”
柳清清慢慢地走進了亭子,淡然到,“夜涼風大,我不過送件罩衣來的。”說著,放下了我的衣服,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不吭聲。
傲翔也是個明眼人,借故告了辭。
“好啦,別裝了,人都走了。”我悶聲道。
他沉默地在我身邊坐下,麵容隱藏在夜色裏,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柳清清,你告訴我好了,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做錯什麼。”他終於開了口,看著我。
“那麼,你憑什麼不理我?”我賭氣地問。
“我……”又等了好久,才聽到他暗啞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啊?
“我想我有些混亂了。”細碎的發絲飄揚在夜風中,飄渺而淩亂。
哦,他混亂就拿我出氣呀?我是後媽生的嗎。
白他一眼。
“你就是為了這個跑了出來?”他柔聲問。
這麼溫柔做什麼,害得我一陣心酸。
埋下頭,不理他。
“對不起。”他低歎一聲。
一隻手,輕輕為我拭去眼淚。
“你,可惡!”
“對不起。”
他捧起了我的頭,也讓我看見了他眼裏濃濃的溫柔。
“你總是,欺負我!”
“對不起。”
那樣寵溺的淡笑,真的好……溫暖。
“你還說,我是笨蛋,傻瓜。”
“對不起。”
他的臉好近,我怎麼,連呼吸都不順起來。
“你還……”
“統統都……對不起。”
他封住了我未完的話。
呃?
n分鍾後,我才反應過來,我的初吻啊……被一個古代人給非禮了。嗚嗚……該死的某丁,人家比較喜歡高大威猛型的……嗚嗚……
(作者按:那個……男主還那麼小,有的是時間長高的。那個……你先將就一下。跑路。)
我連忙一把推開他,一邊猛擦嘴唇,一邊教訓他,“道理,是要用講的,你到底是不是文明人啊?”
他柔柔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呃,好不自在啊。
“那個,柳清清,我洞房那天……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他邪邪地一笑,古怪地直盯著我,害得我心裏沒底。
不是吧,難道我真的把他給怎麼了,救……命,他不會要我負責吧!
恩,不對,應該是他對我負責吧?
可是,明明他是娘子啊,萬一大肚子的是我,會不會很難看?
哦,我仿佛能看見無煙堂姐暈死過去的樣子。
“啊,那個,我們聊點別的吧。”趕緊轉換話題。
“你說……”他悠悠的開口。
心跳都快停擺了,我到底……說了……什麼?
“你說,“我可不是沈無憂哦,偷偷告訴你,我叫田萌”……”
“呃……還有……什麼?”
“還有,你說很熱,要脫衣服……”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月亮……好圓哪!”驚歎中。
趁他轉頭,偷偷擦掉冷汗。
他悶悶地笑起來,笑聲在晴朗的夜色中,是那麼和諧。
“田萌,你有什麼心願嗎?”他側頭問我。
“恩,有哇。”我跳將起來,指手畫腳道:
“我希望,有一天,有一個王子來迎接我。無論他騎的是白馬還是自行車,都不要緊;他不一定什麼都是最好的,但是一定要是最愛我、隻愛我一個人的;他或許不能腳踩著七彩的祥雲,但是他一定能在最危難的時候出現,伸出手,拯救我……”
自顧陶醉300秒……
“女人是不是都這麼不切實際?”他認真地問。
一群烏鴉飛過去,黑壓壓的。
我算是明白了,和男人討論浪漫,還不如和一隻豬討論哥德巴赫猜想。
後者比較有可能成功。
“對了,什麼是自行車?”他還在追問。
無語了。
“為什麼要騎白馬?黑色的不行嗎?”
“行啊,但是騎黑馬的王子,一定要武藝高強才行。”
留下他一個人,我顧自走了。
我命中注定的王子啊,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來到我的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