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撚起一塊糕點,慢慢的吃了起來。頭轉向毒男子。挑著眉毛。“麻煩把我的藥片還我。”我的東西大樣的沒少什麼,就是老李配製的解毒藥沒了。還有一塊指甲大小的指南針。
毒男子沒想到我會開口要,麵色有些掛不住。
野人打岔道:“女人,那白色的小塊就是你用來解毒的藥麼?怎麼做成那樣的?”
我喝了口茶淡淡的說:“不可奉告,我的東西還是還給我的好。”語氣帶著威脅。那藥片本來就隻有20顆,現在是用一顆少一顆。本來給他們到也沒什麼,可是我記得毒男子可是對我很“客氣”。
毒男子哼一聲,拋出一個小荷包。我接過來,數了數,隻有15顆了。白了他一眼。收起來。
野人見我這樣,也開始說正題。“彼岸,你就留下幫我吧。”
我很想大笑幾聲,最終也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記得同樣的話已經和你說了兩遍了,難道要我說三遍才懂麼?”
毒男子麵色陰霾,直直的看著我。眼神裏不掩飾的充斥著威脅和殺意。
我忽視他的眼神,繼續說:“我和伊伊隻想平靜過完這輩子,南宮無悔你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何必難為我們姐妹。你身邊不少有才能的人,為何非要留我。”我自認為是有些本事,卻還沒厲害到他少我不可的地步。
一時間沒人說話,風吹過,帶著絲絲暖意。小亭邊幾珠紫色的植物在風中搖曳。露出絲絲春意。
我起身,背對他們。虛了口氣,淡淡的說:“你們沒一個是普通人,做的都是大事,我隻是一個小女子,沒什麼抱負也沒什麼野心。我和你們永遠不會交際。我會帶著伊伊去別的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麵對他們說,怕忍不住骨子裏的嗜血,毒男子對我用刑的一目目依然清晰的在腦子裏徘徊。
毒男子第一個開口,“柳彼岸,你是什麼人自己很清楚。你以為你是你妹妹那種純潔無暇的小女孩嗎?”語氣中帶著輕蔑。
我握緊拳頭,平靜的說:“我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手裏染的鮮血不會比你們少。但是,我有自己要保護的人,願意放棄一切。你們能麼?這就是我和你們的區別。”
風沙沙做響,吹起我的長衫和發絲。眼裏都是園中的翠綠。遠處的小花上還停留著一隻斑斕的蝴蝶。
野人起身,站在我身邊。同我一樣望著遠方。“彼岸,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是我需要你,我的計劃需要你,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你決非一般女子。你的衣著穿戴,各種奇怪新奇的小玩意,包括你的武器,毒藥都和我們差別太多。你就不怕被人發現,被當做妖人麼?不過你可以把那些人都殺了,這樣也不錯。”
我心一緊,即使自己再怎麼和這個社會融合,始終有著本質的區別,有心人時間一長就能看出來。我是不在乎,但是伊伊,她能不在乎麼?伊伊還小,也不會安心住在偏遠的山村裏。
野人突然拉我的手。似笑非笑的說:“緊張什麼,手都流血了。讓統奚幫你包紮一下吧。”
我咬著嘴唇,任由他拉回座位。自己拿出個ok繃貼上。
毒男子眯起眼睛看我,眼裏都是算計。“看來你是同意了,那可以告訴我那白色的藥片是什麼配製的吧,成分有那些,為什麼一用力捏就變成粉末。”
我磕上眼睛,思緒飄揚,“那是我朋友做的,你不用想了,就憑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是做不出來的。”
毒男子繼續問:“那你和伊伊是從那裏來的。”
我知道這個問題野人也想知道。對於他們我不相信會把我的來路告訴別人,有一點他們判斷的很對,我再沒本事也有一顆吸收了中國幾千年文化的頭腦。我睜開眼睛,看著桌上的糕點,做的好精細,味道也不錯。“我從另外一個世界來,怎麼來的我不清楚,什麼時候會離開也不清楚。言盡於此。你們不怕麼?”這樣的話要是對我說,我肯定不會相信,古人更加會當做神鬼來看待。
野人麵含微笑,搖搖頭。眼裏閃過太多思緒。我懶的去看了。
毒男子勾著嘴角。“看來以後我會常來找你。”
我偏頭起身,淡淡的說:“一年,我和你們合作一年,時間到了,各不相幹。”說完走開,我答應伊伊去看她教書,我已經答應留下,出去也也沒什麼問題了。找個人問問路就好。
風中傳來野人的聲音。“最少三年。”
我不語,順著剛才的路走著,風猛的吹起,肆虐的拂過我的衣領。有絲絲涼意,我不加理會,大步走著,伊伊要是見不到我,指不定又要吵鬧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