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拽著我的手,“姐,我不是買下了雲鑼莊旁邊的酒樓來改裝成綢緞莊麼。本來都快裝修好了,昨天突然有人來鬧場。張叔就叫人把他們趕走了。今天中午,他們又來了,還帶來一個重傷快死的人。說是昨天我們叫人打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忙問:“那人死了沒有?”
伊伊搖頭。“我讓張叔把他送進醫館了,大夫說是什麼頭受到重創,不死也廢了。你說怎麼辦?統奚哥哥也沒在。那人....那人要是....”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說:“不怕,不是還有我麼。帶我去看看醫館那人。”轉向張掌櫃。“張叔,你讓人去把若紫接來。”
張掌櫃馬上應聲出去。若紫雖然不及她哥哥,但是醫術也還算了得。不管是怎麼回事,那人不能死。
出了綢緞莊不遠,就到了一家醫館。我跟在伊伊後麵走進去。裏麵有10來個粗壯的男人,衣裳到也不破爛,就是不遮體。露出塊塊肌肉。一個個凶神惡刹的瞪著伊伊。其中一個稍微穿戴整齊的站了出來。“柳小姐,您來了,想好做什麼打算了麼?”
伊伊漲紅了臉,還是壯起膽子說:“李公子,人根本不是我綢緞莊打的,我把人送到這裏醫治,都是處於好心。你還想怎樣。”
那男人冷哼一聲。“柳小姐,做了不敢認麼。那我兄弟的命誰賠?不要怪我...”他就示意一個男人走上前來。要動伊伊。
我一腳揣開伸手抓伊伊的男人。冷眼掃著眾人。“李公子是吧。不管怎麼說,你的人在舍妹店前鬧事。出了這樣的事怪不的誰。這是一百兩的銀票,拿去給兄弟們喝喝酒,受傷的人我會讓人醫好。”我拿出銀票放在臨近的桌上。
那李什麼的站起來。呸了聲。“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爹可是這一片的知府大人。100兩就想打發我們?我兄弟命就值100兩?不拿出點誠意,莫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原來還是官家的。我到要看看。能拽到什麼地步。笑著說:“原來您是太守公子,那正好,大家去衙門裏評評理。”
他狂笑起來,答應了。看他看伊伊和我的眼神就知道,他為財還為色來搗亂。甩袖在前引路。我給碧容使了個眼色。讓她回綢緞莊叫些人來。之後跟著李什麼的去了衙門。
鄲城衙門。
李什麼的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中年男子坐下。啪的拍案。一個師爺模樣的男子尖聲一吼“堂下所站何人,抱上名來。所犯何罪。見了知府大人還不下跪。”
我冷哼一聲。“柳彼岸,舍妹雲鑼莊東家柳伊伊。未犯何罪。請知府大人辯是非,狀告知府公子扭曲黑白,意圖強占雲鑼莊。”
師爺一愣,怒聲道:“大膽,跪下說話。”
伊伊站直了腰身。厲聲道:“若是要跪,為何李知府家公子不跪。我們要跪?”
“好大膽的女子敢咆哮公堂,來啊,給本老爺掌嘴。”中年男子一開口,兩個衙役就走了上來。作勢要押我和伊伊跪下,然後掌嘴。
我強壓著怒火。踢開衙役。看著知府。冷聲道:“誰敢。知府大人偏袒的不要太過分。”
李什麼的指著我,大怒。“好個柳家姐妹,將我兄弟打成重傷,還敢誣陷本公子。”
伊伊瞪著他,咬嘴不語,氣的發抖。我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麵有人正走來。我冷笑。如此整齊的腳步聲。碧容那麼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