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胖子從黑暗中躥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柄劍,那臉上滿是焦急,眼裏隻盯著那個偷聽者。
“憐雲?莫非你是李憐雲?”那黑衣人聽見這胖子喊那偷聽者為憐雲,不由得吃驚的問道,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死胖子,誰是你憐雲師妹?你把話說清楚。”那偷聽者卻沒有回答黑衣人的話,但對著那個胖子怒斥道。
“師妹別急,咱們等會再敘舊,我先把這兩個人解決了再說。”那胖子大大咧咧道,手頭卻不含糊,右手持劍,單手向那黑衣人劈去,這一式看似稀鬆平常,仿佛沒有絲毫力道,但那黑衣人隻感覺到頭皮發麻,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死氣從那劍裏傳來,黑衣人慌忙反手提劍握在胸前。
兩柄劍擊打在了一起,空氣仿佛被被什麼東西撕開,一股無可匹敵的劍氣從胖子劍裏傳來,黑衣人隻覺得一股鮮血從喉嚨裏猛然翻了上來,想要壓製卻根本做不到,身子宛如離玄的箭一般被擊飛出去。
“噠噠噠噠噠噠噠!”連續後退七步之多。最後還是用手中劍支助身體才避免直接摔倒在地。
“你。。。你是生死劍劉尹墨?”那黑衣男子突然好像想起了這胖子的身份,但又不確定的說道。
“你還知道我是誰,那讓我看看你是誰,居然把我的憐雲師妹傷成這樣。”說著腳下輕輕一點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經來到那黑衣人麵前。手直接伸向黑衣人的臉,就在這一瞬間,劉尹墨臉色一變,快速的退後,一把飛劍已經插在他剛才的位置。隻見在那黑衣人的後麵一陣黑煙飄散出,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形,最終變成了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長得俊俏到不行,隻是臉部十分蒼白,蒼白到居然一絲血色也沒有,再加上現在是半夜,看起來居然有幾分瘮人。
“劉尹墨,這是我的下人,還輪不到你管教,你手未免伸的太長了。”這人緩緩的說道,他說話很慢,好像說每一個字都很費勁。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怪不得這人做事也鬼鬼祟祟,倒是有你幾分風采。”劉尹墨看到來人卻不見絲毫驚訝,好像本來就知道似的。
“既然憐雲也沒什麼事情,你就帶她走吧,這個當是代我下人陪個不是。”說著手掌虛空一揮,三枚下品靈石已經拿在手中,手掌一甩,那三枚靈石已經飛到劉尹墨手裏。
“那我就代憐雲師妹收下了。”劉尹墨拿著三塊靈石直接就遞給了李憐雲,但精神卻沒有一絲放鬆,死死的盯著這個人,如臨大敵。
“既然如此劉尹墨,這是我們陰宗的事情,你也別參與了。李憐雲,這三塊靈石就當是賠罪,我這下人不懂事,你也犯不著與他一般見識,再說他也被劉尹墨重傷,你縱使心裏有氣,想來應該也消了。”這人雖然說是道歉,但語氣語調卻沒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李憐雲想上前說什麼,但卻被劉尹墨拉住,衝他搖了搖頭,示意見好就收。李憐雲看了眼劉尹墨,又看了眼那男子。終於不再言語,直接向秦府外走去。劉尹墨見狀,也緊跟著出去。
還趴在房頂的王謝看到這一幕,隻感覺一股不安從心底湧起,那個男子太強了,王謝明明感覺那個男子也隻是煉體,但不知怎麼的,他覺得自己比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就算剛才走的劉尹墨,他也覺得自己很難抵抗的住劉尹墨的那一劍,這兩個人,絕對是至今王謝遇到的最強煉體期修士。王謝緊緊盯著那個男子,不敢有一點鬆懈,整個精神繃緊就像一根線一般。
“你都看了這麼久了,也該出來了吧!”突然那個男子好像是自言自語道。
“不好!”王謝大驚,終於知道心裏那一絲不安來自何處,這男子居然早就發現了他所在。他再也不能保持冷靜。雙手使勁推了一下房頂,身子依靠反力已經飛出數丈。
“現在才想走會不會太遲了?哼!”隻見那個男子瞬間已經消失,一個閃現,已經出現在王謝身後,手指筆直的點向王謝後腰。
王謝在關鍵時候對著右邊打出一式烈焰掌,這才躲過這一指要害。同時十石巔峰修為再也不加掩飾完全爆發了出來,瞬間化作一道驚鴻,極速的逃離秦府。
但那個男子速度更快,緊緊跟在王謝身後,立馬又是一指,電光火石之間,王謝自知再也無法躲避,心中一橫,從腰間取出飛劍,隔空擋在這一指前麵。
那男子嘴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略帶一絲嘲弄的看著麵前的王謝。
砰!
那人手指與王謝手上飛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旋即,王謝隻覺得全身肌肉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握劍的手裏的骨頭感覺好痛,仿佛生生折斷一般,但王謝顧不得細想,心裏隻想著快逃,體內玄陽經極速的運轉,不斷護住全身經脈,群不是這天下至剛至陽的功法,怕是王謝已經慘死在男子這一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