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狐疑地看看墨司南又看看舞陽,不敢擅自做主,見舞陽並沒有不允這才走過去,拿起墨司南的詩作,甕聲甕氣地誦讀起來。
“《寒梅碧水——贈舞陽公主》臥梅有聞花,臥枝會衝天。若聞臥石水,臥石答春綠,”副將念完之後覺得詩意很好,還嘖嘖兩聲,“看來鳳池皇後知道我軒轅公主的厲害了,如今寫了讚美公主的詩,公主向來仁慈……”
“哈哈哈哈!”這回輪到趙一錢二孫三李四他們笑了,幹張著嘴說不話,指著那個蠢笨的副將搖著頭笑個不停,“我沒有沒文化!哈哈哈!我隻隻會種田!哈哈哈!要問我是誰?我是大蠢驢!大蠢驢!哈哈哈哈!”
墨禦飛也忍不住輕笑起來,心裏默念了三聲,南南,朕愛死你了,你這個機靈鬼!
舞陽那叫一個滿臉黑線啊,當即冷喝道:“該死狗奴才,偏偏就你愛逞能,還不給本宮滾回去!”
“是,屬下遵命!”那名副將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岔子,但是一見到公主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趕緊灰頭土臉地跑了回去。
舞陽冷眼一笑,眼中噴火:“娘娘好才情,損人的功夫真是本宮前所未見,本宮不能不拜服。”
墨司南淺淺一笑,抿了口茶不鹹不淡地道:“公主承讓了,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這麼淺顯的道理,想必公主必定應該明白的吧?”
“娘娘說得好,看來是本宮小瞧了娘娘,”舞陽抿了抿嘴唇,“如今既然有了詩作,那隻有做畫才能相得益彰,娘娘以為如何?”
“好啊,正和本宮的心意。”墨司南微笑點頭,一邊也抿了口茶,一派瀟灑倜儻,毫無懼色。
舞陽更是信心滿滿,道:“好,一炷香的時間,看誰做的圖包涵的意味最為難猜!看對方能不能看出對方包涵的意味!”
“一言為定!”
周如海點上香,舞陽隨即就提筆開始作畫,下筆遊刃有餘,畫工精湛,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一副《山居秋寒圖》便就躍然紙上,這是舞陽最擅長畫的一圖,平日是不輕易示人的,但是舞陽已將墨司南視為平生第一大敵了,所以畫完之後還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任何瑕疵這才放心坐下,舞陽對自己的畫工極為滿意,自己從小作畫,因為天資過人,十多歲便揚名天下,舞陽公主的畫作更是千金難求。
舞陽放下筆,向墨司南看去,卻見墨司南的畫紙上麵仍舊是空空如也,墨司南盯著那張白紙正入神,想來是在思慮要畫什麼,墨司南身後的大臣侍衛早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個恨不得上去幫她畫,舞陽心中越發洋洋得意,看來這一局能夠給扳回來了。
鳳池這邊隻有墨禦飛並不焦急,他知道墨司南是個天生的奇跡製造者,越是情況危急的時刻便越能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