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次蕭絕這一次主要是為了帶舒然出來玩的,所以速度十分緩慢,所以等到達東陵山附近的時候,已經是第八日了,這一日中午,隊伍停下來到驛館裏麵用午膳。
這一次出宮,蕭絕隻帶了兩個平日隻負責掌管舒然飲食的禦廚出來,這時候,趁著禦廚忙著準備午飯的功夫,蕭絕便就帶著舒然四下裏走走。
舒然久居皇宮,已經許久沒有機會出宮了的,所以舒然甚是歡喜,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孩子,蕭絕雙手負後跟在舒然後麵,看著舒然歡天喜地的模樣,心裏也十分和樂,想著日後要經常帶舒然出來走走。
過了半晌,蕭絕擔心舒然的身子,到底如今還是天寒地凍的,蕭絕便就拽著舒然先回了驛館,索性午膳也準備好了,舒然與蕭絕麵對麵坐下用膳。
這時候,一個侍衛進來,恭恭敬敬地詢問,道:“啟稟萬歲爺,今日傍晚的時候隊伍可抵達東陵山腳下,請問萬歲爺是要連夜上山還是在山下的驛館裏休息?”
蕭絕看了舒然一眼,然後道:“自然是在驛館裏休息,晚間風大嚴寒如何上山?”
“是,末將這就派人去鍾思山的驛館準備接駕!”
侍衛領命而去,舒然反倒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菜慢吞吞地吃著,看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絕當然知道舒然心中所想,所以便就夾了一塊牛肉給舒然:“朕此次去鍾思山,一是帶你去泡溫泉驅寒,二是為了會一會那墨司南。”
舒然的心髒驀地一縮,然後舒然趕緊放下碗筷道:“那麼……那麼萬歲爺打算怎麼處置鳳池皇後?”
蕭絕抿了口茶,道:“前些日子朕痛失十萬大軍,自然是怒極攻心,所以難免有所失態,這幾日你臥病期間朕也仔細想了想,舞陽說的有理,若是朕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病秧子,自然會被天下人所恥笑,所以朕不會殺了他的。”
舒然喜道:“萬歲爺聖明,正該如此。”
但是下一秒,蕭絕牽了牽嘴角,冷漠地說:“朕雖然放過墨司南的性命,但是那墨司南必定是我軒轅的仇人,所以朕會囚禁他直到她死的那一日。”
舒然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萬歲爺……”
“墨司南的頭腦實在了得,遠勝過千軍萬馬,朕不得不有所忌憚,”蕭絕放下碗筷,有些不快地看著舒然,“舒然,難道你想讓朕放虎歸山嗎?難道你覺得朕對那墨司南還不夠寬容嗎?”
“萬歲爺明鑒!舒然萬萬不敢!”舒然趕緊走過來跪下,看著蕭絕龍袍的下擺,舒然忽然心下一動,趕緊抬頭道,“萬歲爺如今既然知道墨司南勝過千軍萬馬,何不歸為己用?”
蕭絕的目光一窒,然後沉聲道:“朕也想過,但是天下皆知,墨司南乃是鳳池的皇後,又最是對墨禦飛情深似海的,所以他墨司南又如何會歸降軒轅?再說了這一次朕差點殺了他,他必定也會心懷怨念的。”
舒然趕緊道:“萬歲爺所言極是,天下皆知墨司南鍾情墨禦飛不假,但是更為世人所知的是墨禦飛自成親之日便就對墨司南不聞不問,後來更是將墨司南宗人府,萬歲爺,您想想,墨司南為了討墨禦飛的歡心,甚至將家國天下都拱手相送,但是那墨禦飛卻是這般薄情,竟然三年不見墨司南,以至於讓墨司南成為世人的笑柄,雖說墨司南乃是鳳池皇後娘娘,但墨司南過的可都是賤婢奴才都不如的日子,若是說到怨念,墨司南對墨禦飛的怨念必定也不少啊。”
蕭絕眉毛一簇:“你的意思是,墨司南或許和墨禦飛有嫌隙……”
“不錯,”舒然又是一拜,然後道,“萬歲爺一早也知道,舒然本是鳳池人,所以想必舒然說的話墨司南還是能夠聽進去一二的,若是萬歲爺信得過舒然,不妨讓舒然與墨司南先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