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2(5000+)(1 / 3)

木川的愛,是這世界上最寵溺甜美的一顆糖果,能夠得到木川的愛的女人,必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木川的恨,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味毒藥,他要以兩個國家的覆亡為代價!

“時候不早了,趁早休息,明日咱們啟程回伊蘭。”木川麵無表情地牽了牽嘴角,然後起身出去了。

墨司南看著窗外紛揚的雪花,越看便覺得心裏越冷,明日回伊蘭,那麼,等待她的將是另一場更殘酷的複仇殺戮吧?

~~~~~~

墨司南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木川來的時候墨司南還是保持著昨晚上的姿勢,坐在窗邊安靜地看雪,一臉木然,一臉呆相。

木川心中有些不忍,當下,便就親手打了一盆的洗臉水,送到墨司南麵前的桌子上,一邊柔聲道:“先洗把臉吧,時候不早了,一會兒咱們在路上吃飯。”

“哦,好的,”墨司南出奇的安靜,並不多言,隻是緩緩地轉過身來,然後抄起毛巾剛要往臉上擦拭,忽然停下頓了頓又放下,墨司南木然地看著木川,然後沉聲問道,“木川,你那次心悸發作,不是裝的吧?”

“啊?”木川不知道墨司南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兒,一時間自然是有些愣,木川隨即苦笑一下,“墨司南,不要把我真的想的那麼狡詐好不好?你這樣子我會很自責的。”

墨司南卻又問了一遍:“木川,你有沒有?”

木川隻得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墨司南,我自幼就有心悸的毛病,但是因為一直有皇叔照料著,所以我身體修養的十分好,並不比平常人差,所以一直也沒有發作過,但是三年前,我為了娶馥雅,執意要遷都西柔,皇叔萬般不允,但當時我隻想著娶馥雅,便就沒有顧慮別的,直接遷了都,皇叔自是心涼,所以皇叔一直留在舊都洛城,並未和我一起搬去西柔,所以這三年來我的身子一直由宮中的太醫照料,那些子太醫又怎麼能比得過皇叔?所以我的身子每況愈下,期間就有幾次心悸發作,所幸都並不嚴重,但是那一次,當馥雅的劍指向我的時候,我真的撐不住了,我還以為我會死於心悸,隻是不想,後來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哦,那就好。”墨司南這才舒了口氣,然後繼續洗了臉。

木川實在不知道墨司南為什麼要問這個,也不知道墨司南為什麼隻問這個,但瞧著墨司南的表情,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著。

~~~~~~~

洗好臉,墨司南便就跟著木川一起下了樓,周虎周豹已經等下了下麵,店小二已經牽來了他們的馬車,幾人上了馬車,馬車又朝北方繼續奔去。

一路上,馬車裏都十分沉悶,墨司南和木川各坐在一邊,都安靜地吃著飯,誰都不願意最先開口,隻有偶爾傳來一兩聲“駕!駕!”的策馬聲。

墨司南慢吞吞地消滅了兩隻菜包,木川又遞過來一隻糖角給他,墨司南搖搖頭,道:“太膩了,吃不下。”

“你昨晚上沒睡,現在不如先躺下來一會兒吧,”木川道,掀起轎簾看了下,然後又道,“終於放晴了,天氣轉好,所以今天少不得要多跑點路,你先歇著,要不然過了中午,你就會覺得腰酸背疼的了。”

“好,那我就先睡一會兒。”

墨司南靠在車壁上眯著眼睛打盹,忽然墨司南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木川,那雙眼睛中的純澈和悲傷,讓木川忍不住心頭一窒,頓了頓,木川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來,問道:“怎麼這樣地看著我?”

墨司南一字一句忍著地問木川,道:“木川,你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有意思嗎?”

木川一怔,不大明白墨司南的意思。

墨司南又繼續輕聲道:“等你報了仇,一切都如你所願,玄同皇室血流成河,玄同國破家亡,更重要的是,馥雅傷心欲絕、生不如死,你想看到的你都看到了,那麼然後呢?報仇之後,你又能做什麼?你還能做什麼呢?到時候,即便你坐擁天下,你覺得還有什麼意義嗎?木川,那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等木川回答,墨司南已經歪著頭昏昏睡去了,一夜未眠,他確實很疲累。

木川愕然地看著昏睡了的墨司南,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以前隻想著如何讓馥雅喜歡自己,如何讓馥雅愛上自己,自從知道馥雅對自己隻是虛與委蛇之後,他便隻想著如何折磨馥雅,如何讓馥雅痛不欲生,到現在,他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

可是報了仇之後呢?

等到自己的生活裏麵完完全全沒有了馥雅,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呢?

木川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