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寧厭惡地看了一眼滿身汙血的方漸鴻,手起劍落,插進了方漸鴻的心髒——
“下去之後,記得記得告訴方恒,下輩子,本宮一定親自割下他的首級!”
“唔!”
方漸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瞳孔驟然放到最大,然後身體一僵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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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蘭。
京師西柔。
經過半個月的奔波勞苦,墨司南一行到達了伊蘭的京師西柔。
聽周虎周豹他們的稟報,墨司南這才知道他們終於到了京師西柔,墨司南自然十分好奇西柔到底是個什麼樣了,所以他趕緊地挑開簾子往外麵看,隻見那窗外半個人影都沒有,到處都是殘雪枯枝,荒山野嶺的十分蕭條。
這真的是一國京師?
記得從前,墨禦飛和他說過,西柔也是世界上的一個大都市啊,這哪裏像個大都市的樣子啊?!
簡直就是一無人區!
墨司南皺皺眉頭,然後回頭問木川:“哥,你確定這就是京師西柔?”
“嗯,不用懷疑,這裏就是京師西柔,咱們要去舊都東臨,所以京師西柔是必經之路,”木川也不用抬頭就篤定地回答,看著墨司南一臉詫異地模樣,木川一頓,隨即也便笑了,“朕在京師西柔生活的時間不短了,所以單單就是嗅著空氣中的味道,便就能知道是不是京師西柔了。”
“可是……”
這哪裏是一國京師的模樣?!
墨司南那叫一個糾結!
木川自是明白墨司南的想法,當下就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對墨司南道:“咱們人人可都是馥雅的眼中釘肉中刺啊,所以自然不能大張旗鼓地從京師穿過,我們走的是京師西柔郊野的小路,這天寒地凍的,自然不會有什麼人了。”
“哦,我說怎麼不像,原來如此啊,”墨司南點點頭,恍然大悟,墨司南忽然又有些不理解了,伸出手指算了算,然後撓撓頭,不解地問木川,道,“哥,現在都已經快五月份了,怎麼咱們一路走過來,伊蘭到處還都是冰天雪地的,現在不是春天了嗎?”
木川笑著解釋道:“伊蘭位於世界的最北端,所以終年苦寒,西柔這一片的情況還是好的,每年六月到九月積雪還會融化,天還比較暖和,等你到了洛城之後,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冰天雪地了!”
墨司南不禁奇道:“怎麼?洛城是一年到頭都積雪覆蓋嗎?”
木川點點頭,有些感慨,道:“是啊,洛城總是一片素白,哪裏都是白茫茫的,從前母後說過,洛城是世界上最純淨、最神聖的所在,所以洛城雖然苦寒,但是伊蘭皇室祖祖輩輩都不願意離開洛城,到底我是是個不肖子孫啊,隻怕這一次去洛城,皇叔少不得又要責罵我一番。”
墨司南趕緊寬慰道:“哥,堯親王看到你平安歸來,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責罵你呢?都是你自己想多了。”
木川含笑道:“希望吧。”
墨司南又好奇道:“哥,你說洛城中年都覆蓋冰雪,那一定很美吧?嗬嗬,那邊的人是不是都跟愛斯基摩人似的?”
“什麼愛斯基摩人?”木川不解問道。
墨司南趕緊道:“沒什麼,我的意思就是說洛城一定很美!”
老子才不跟你這個古代人解釋呢!
估計老子說的口吐白沫,你還搞不清東西南北!
o(╯□╰)o!
“是啊,我走過那麼多的地方,看過那樣多的風景,但是心底最喜歡的一直都是洛城,”一提到洛城,木川就是一臉柔和,頓了頓,木川又自嘲地笑笑,對墨司南道,“好在你不嫌洛城苦寒,從前我想帶馥雅去洛城看看,但是馥雅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合著就算老子嫌洛城苦寒不願意去,你木川能答應嗎?
墨司南沒好氣地剜了木川一眼,但是看著木川一張平靜的臉,墨司南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便就多看了幾眼。
“怎麼?幹嘛老盯著我看?”木川被他看得別扭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上有東西嗎?但是早上不是洗過臉了嗎?”
“哥,你剛才提到馥雅的名字,就像提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一樣,不像以前每一次提到聲音都會暗啞下來,”墨司南由衷地替木川高興,“哥,我真替你高興,這些天我還一直擔心你會受不了,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
木川一愣,隨即苦笑:“經過一些事看透一些人,以前的確是朕太過固執了,不肯看清事情真相,如今再一味地裝瞎扮啞也都是自欺欺人。”
“如此,我便放心了。”墨司南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