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天外隕石?!
石頭會是暖的嗎?看來不是石頭。
韓翼仰起頭,看著伏趴在他身上的不明物體。長長的頭發淩亂地覆蓋著麵容,全身上下僅被一張綠色綢紗包裹,露出瑩白的雙足和半片酥胸。
外星公主?!
天外飛仙?!
到底是啥米??
“媽媽!”韓飛星熱情地撲上去,把努力坐起身的韓翼重新壓回地上。
“小子,想謀殺嗎?”韓翼騰出一支手抵著兒子的頭推開,再揉揉二度受創的腦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媽媽,媽媽…”韓飛星扯著韓翼的褲腿往下拉,執意要他坐下來,企圖爬進他懷中人的懷抱。
“小鬼,你腦袋秀逗了!亂認什麼媽,當心你媽媽回來揪了你的腦袋當球踢!”其實他也認錯了,剛剛她掉在他身上的時候也覺得感覺蠻像的。哦!千萬不能告訴我老婆,不然我就完蛋了,神佛保佑!
“是媽媽嘛!”明明就是。韓飛星努力地邁開小胖腿爬上沙發,小手拂開覆蓋在昏迷女子臉上的亂發。
“你看,就是媽媽啊!”亂發下的驀然是一張熟悉的麵容,那不是他老婆嗎?不,是幻覺,他老婆該在國外慶祝她得來不易的短暫自由。
可是……,這好象真的是他老婆哦!
莫—天—憐—!!!
看來你有得解釋為什麼該在國外的人會從天上掉下來了。
韓翼已經準備好喉嚨撕吼了,可正主兒甩也不甩他的怒氣徑自呼呼大睡,而他在沒辦法之下隻好守者那個她身邊,準備第一時間暴吼幾聲,可不是擔心哦!
為人丈夫者,怎能不擔心,盡管嘴上硬,韓翼仍然火急火燎地把莫天憐送往醫院。
昏倒是病嗎?也許是貧血,也許是白血病的前兆,也許……,有很多也許,但睡著就沒那麼多也許可說了。很簡單,沒病!
威脅完第十個醫生,而第十個醫生仍然說莫天憐沒病時,韓翼開始抓狂了,像一隻餓了半個月的獅子四處傷人。
“怎麼樣?”韓翼看柳冰心站起身,忙湊上前問。聽商湘其那家夥說得特神,隻道他這師妹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希望是當真有點能賴吧!
“她沒病。”很平淡的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就感覺冷冰冰叫人寒,的確是見慣了生死的醫生才說得出的語氣。
“又是說她沒病,沒病會昏迷不醒嗎?!”又在抓狂了,“什麼狗屁神醫,一堆狗屎!!”胡亂罵人就不對了。這是第幾個,好象已經記不清了。
柳冰心冷冷地看著韓翼狂吼,等他稍微冷靜下來才又說到:“道歉!”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說什麼?!”剛剛平息要吸血噬人的怒氣被她一句話重新點燃,還要他道歉,沒宰了她已經是看某個小人的麵子好不好!
看韓翼的手將要提上柳冰心的衣領,商湘其驚恐地跳過來抱住好友,“韓翼,你冷靜一點,冰心這麼說肯定有她的依據,你別講不講理就亂發脾氣再說好不好!”上帝保佑!韓翼這條手臂算是保住了。
“商湘其!”
有!全身一陣冰涼,雞皮疙瘩滿身報道。
“師妹”,誰有見過像他這麼可憐的師兄嗎?!商湘其哈腰點頭像個小奴才一樣圍到柳冰心身邊。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她是冷情,是無心又怎樣,就算是親父母,她也一樣對待,更何況隻是一個可有可無、毫無分量的‘師兄’而已。
“沒有、沒有,不會再有下一次,不會了!”下一次,哈!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找罪受,被冰凍一下起碼要少活一天,誰要天天被她冷眼凍來凍去啊!
柳冰心回到病床邊,隨手翻翻莫天憐的眼皮,再拿起她的手把著脈,看起來就是十足的庸醫一個。再來———韓翼瞠大眼,閃身擋在莫天憐前麵,一臉警戒,“你幹什麼?”
她拿的是什麼,長長細細,好像是——銀針!天啊!千萬別告訴我它是要替我老婆治病用的,雖然現在很崇尚中醫,但不代表他能接受,當然更不會讓他親親老婆做那個庸醫的實驗品。韓翼看著那一根有十公分長的銀針頭皮發麻,“你拿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好吧!”柳冰心仍是麵無表情,“這根就給你用好了。”
什麼鬼話?!
下一瞬——
“該……該死的…,你…你…你在幹什……什麼…?”韓翼看著插在自己身上的銀針,麵皮發青,不住地抽搐。
沒什麼!請你不要動而已。
柳冰心若無其事地繞過人形木樁,充耳不聞韓翼一連串的威脅叫囂。
“你幹什麼,不準碰她!”沒人理。聽你狼嚎。
“商湘其,快攔住她!”我沒聽見、沒聽見!閑閑納涼比較舒服,誰敢沒事招惹冰心,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
針刺人中、迎香、三元裏、環跳……,韓翼看得心驚肉跳,瞪眼噤聲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