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亮了,
陽光灑滿了房間,暖洋洋的。
餐桌前,
傅子騫穿著純麻上衣,白色的棉質長褲,一派休閑,臉上神情滿是溫和暖意,精致的五官,在清晨的陽光下,更顯淡雅脫俗。
從餐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溫柔地擦拭懷中小人兒的嘴角,房間內一片溫馨暖意。
傅子騫將下巴抵著安槐的小腦袋,說道:
“等一會兒,郝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好麼?”
安槐不安地握緊傅子騫的衣袖,眼神中升起幾分的恐懼。
傅子騫眼神看向窗外,似乎要將窗外的美景,滿滿地裝進眼中,帶給不安的小人兒,希望她能夠放鬆,修長的手指覆蓋住安槐的眼睛,將小人兒在懷中轉了一個方向,麵對著自己,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拍安槐的背部,嘴角掛著溫意,說道:“別怕,我會我陪著你的。”
安槐聽後,兩隻小手抓住傅子騫的衣服,滿眼水汽地將頭深埋進傅子騫的懷裏,隱隱是要哭泣的邊緣。
傅子騫將撫拍背部的手,上移到安槐後腦上,一下一下地,灌注了所有的深情,
撫摸著她的柔軟順滑的頭發,白皙修長的手指仿佛撫摸的是最上乘的絲綢,順,滑,滿臉的深情,又仿佛是在對待自己最珍貴的珍寶。
“—叮咚—”
門鈴響了,傅子騫帶著安槐打開門,看見來人,說道:“郝醫生,請進。”
安槐將頭更加地縮進傅子騫的懷裏,不去看郝醫生。
傅子騫安撫著安槐,將郝醫生請進屋中。
郝醫生一進門,就看見了安槐的狀態,麵色不禁一沉,待自己坐在了沙發上,放下背著的雙肩包,嗓音平靜地說道:“傅先生,我想,這已經不在我能治療的範圍內了。”
傅子騫唇角一勾,看向郝醫生說道:“郝醫生都還沒有看過,就說不能治了?”
郝醫生眼神平靜地看向傅子騫,視線向下看了一眼安槐,再看著傅子騫說道:“這個孩子,現在需要的是心理治療,而我不是一位精神科醫生。”
傅子騫聞言,低頭看著安槐,一隻手始終不離她的背部,唇角收斂,說道:“這麼說,她不會說話,不是身體上的原因,而是心理上的。”
“是”,郝醫生點頭回答。
傅子騫懷抱著安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那麼,郝醫生也該回去了。”
郝醫生抬頭看著傅子騫,點點頭,回答道,“的確”,說完,就拿起背包,向著門口走去。
從郝醫生進來,到談話結束,隻有短短的幾分鍾,氣氛卻在這幾分鍾的時間內,有些僵硬。
送走郝醫生,傅子騫低頭問了安槐一句,“困麼?”
安槐眼中含著點點的水光,抬頭,看了傅子騫一眼,隨後,乖巧地將兩隻小手環抱住傅子騫,又再是乖順地點點頭。
收到回答,傅子騫就抱著安槐回到房間,將小人兒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小人兒的旁邊,用一隻手臂將安槐圈放進懷抱中,另一隻手,拍打著安槐,嘴上說著:“睡吧。”
京城,
一處酒吧中,
白天的時間,酒吧不如晚上一般燈紅酒綠的,但依舊,比較昏暗。
此時,
酒吧的一處角落,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恭敬地鞠著躬,向斜坐沙發上的喝酒男人回報到:“傅子騫到了K市之後,和鷹幫的洪鷹因為一個小女孩發生了衝突,據傳,洪鷹已經準備找人教訓傅子騫,搶回人。”
“嗬,還真不愧是禍害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去,“把我們的人撤回來吧,放在那種廢物身上真是浪費了。”
跨越海洋,
遙遠的國度Y國,
黑夜下,
聲色喧囂,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醉倒在馬路旁,滿身地頹廢之氣。
突然,
眼前漆黑一片,等醒來時,眼前就有一道強光直射眼睛,雙手,雙腳用繩子捆綁在了椅子上。
頭發被抓起,腦袋向後一仰,無法避免地看著強光,眼睛東躲西藏,半眯著。
身後魁梧的男人,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們老爺要見你。”
被綁住的男人,被身後的男人,抓著頭發,將頭擺向了一個方向。在強光的環境下,視線泛白,看不真切,隻能隱約地看見一個手執拐杖的男人走過來,姿態高貴優雅。
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緩慢卻不失貴雅地走到男人的麵前,站在了強光的前麵,也才讓男人看清了他的麵容,瞳孔急縮,身體劇烈地掙紮,嘴巴裏被塞上了棉布,隻能“嗚嗚”地發出聲響,卻是不難看出他此時的恐懼。
手執拐杖的男人,眼神冷淡地看著劇烈掙紮地他,緩緩地俯下身子,居高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艾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