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雷先作(二)(2 / 2)

劉漢文抬頭見他過來,剛要呼喊,客小環一顆石子打過來,正中啞穴。劉宗漢一掌將他打暈,抓住他的胳膊,往肩上一扛,飛也似的發足狂奔。剛跑出不遠,“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抬頭一看,不戒和尚正騎在樹杈上得意洋洋。

劉宗漢掙紮這爬起,又“撲通”跌倒,不戒和尚嘻嘻道:“若不是看在那要飯頭兒的麵上,我和尚就把你吊起來,剝光衣服喂鳥。還不求饒?”看著劉宗漢匍匐在地仿佛跪拜,哈哈大笑,“這還差不多。快滾吧。”

劉宗漢的雙腿被點中穴道,哪還能起來。不戒和尚淩空一點,解了他的穴道,這才爬起。

客小環麵如寒霜,卻也無可奈何,恨恨而去。

不戒和尚跳下樹來,他沒有抓著野雞,卻逮了幾隻烏鴉。將劉漢文弄醒,問道:“你看這幾隻鳥怎麼樣?”

劉漢文說道:“可以。”於是拔毛去髒,穿在在樹棍上烤起來,等到烤的焦黃,取下來。不戒和尚兩眼放光,直咽唾沫,風卷殘雲一般,轉瞬間幾隻烏鴉下肚,看得劉漢文目瞪口呆。

不戒和尚意猶未盡,又抓了幾隻青蛙,烤熟後,劉漢文搶先撕下一隻來,,兩人“吧唧吧唧”吃起來。不戒和尚隨身還帶了隻酒壺,一口酒一口肉,劉漢文也不客氣,抓過酒壺就喝,不戒和尚也不介意,吃的痛快淋漓。

吃飽後,兩人圍坐火堆前,劉漢文讚道:“前輩果真是‘不戒和尚’,既不解酒也不戒肉。”不戒和尚聽得舒服,說:“那當然。”

劉漢文問道:“這‘不戒’二字是對的,可是你滿頭毛發還紮了小辮,怎麼稱作‘和尚’呢?和尚應該穿僧袍拿禪杖,你這身打扮……”

不戒和尚勃然大怒:“和尚就得剃光頭嗎?真是荒唐之極。”

劉漢文啞然失笑,忙道:“前輩說的甚是,做和尚不一定光頭,做道士的也未必不能光著腦袋。”

不戒和尚頗為讚許地看著他,說:“你前半句說對,後半句不好。這和尚可以不光頭,但道士一定要長毛。”又問道:“明天吃什麼?”

劉漢文想了想:“河裏的田螺正肥。”

不戒和尚甚為歡喜。沉吟一會,突然問:“方才給你輸入真氣時,我察覺你體內似乎有一種陰冷的內力,你和那臭要飯的打鬥時卻不知使用,這是怎麼回事?”

劉漢文便把無意中吸了天山雪蟾的經曆說了一遍,不戒和尚道:“據說服用這天山雪蟾的血汁可以增加內力,怪不得你體內有股陰冷的內力了。隻是你絲毫沒有武功底子,隻怕是難以受用。”

劉漢文苦著臉:“還受用呢,這東西讓我夜夜寒冷難受。聽那‘雪蟾黑煞’說,喝了雪蟾的血,活不過三個月,屈指算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時日不多,我命休矣。”想到自己小小年紀命運多桀,不禁潸然淚下。

不戒和尚笑嘻嘻地看著,道:“‘雪蟾黑煞’什麼東西?”

劉漢文道:“聽話音應該是‘烏鴉教’的什麼堂主,長得醜陋,還會逮活人來喂食雪蟾。”他憎恨黑衣教,把它說成“烏鴉教”。

不戒和尚道:“我以為是什麼人物。這‘雪蟾黑煞’的話狗屁不如。”

劉漢文一聽,頓時大喜,急忙跪下,說道:“老前輩你武功天下第一,相貌堂堂天下無雙,聰明絕頂,你一定有辦法救我一命。”

不戒激動不已,說:“我當真這般厲害?”

劉漢文回答:“的確如此。還請老人家出手救我。”心裏卻想:老和尚的武功沒的說,相貌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至於聰明絕頂嘛,雖然沒有削發,畢竟也是和尚沒合上應該光頭,當然“絕頂”啦。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當然,我和尚隻要隨隨便便一出手,保管寒毒盡除。不過,你小子得先答應我幾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