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事情就如同昨日發生的一樣,清清楚楚的在每個人的腦海裏重現著。陳懿驊麵上如今除了愧疚便還是愧疚。
當時以為自己這樣做必然死亡,哪又知道天象異變竟然讓自己成了地藏陰陽使,還在陽間重新遇到了倪祺。麵對曾今被自己傷害到了極點的女人,縱然是自己有心認錯,有心回頭,有心改錯,但在別人眼裏也都是虛假情誼。
感情是不是真的不能勉強,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愛情不能強求,因為強扭的瓜不甜”,但也有句話是這樣“幸福是需要自己去爭取和守護的”。試問一下,究竟是不能強求呢?還是需要自己去追求呢?
“對不起,曾今的確是我的錯,但如果再讓我選擇的話我想我還是選擇當年的做法,畢竟我辜負浠怡的太多太多了。”陳懿驊低聲的說道。
“那對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倪祺雙目充血,淚水更如山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陳懿驊望著倪祺的樣子,忽的明白了原來倪祺要的不是自己對以前的事情向她道歉,而是今後該如何對待於她。陳懿驊伸出手去將倪祺緊緊地擁入懷中,起初倪祺被陳懿驊再次擁入懷中的時候還拚命的掙紮,試圖掙脫陳懿驊的擁抱,但陳懿驊毫不在乎倪祺究竟要怎麼樣做,陳懿驊隻堅持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死了也不會放手,唯有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護倪祺。
漸漸地,倪祺的動作越來越小、越來越弱,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再次接受了陳懿驊,倪祺終於放棄了掙紮,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緊緊靠在陳懿驊的肩膀上痛哭起來。陳懿驊並沒有安慰她,也沒有阻止她,因為給了一個肩旁便給了她終身的依靠,多的話他不想說,也不願意去說,隻要她覺得自己累了隨時都可以靠上來。
陳懿欣、王維、溫蕊芯開始看著兩人僵局的局麵尚有些擔心,如今在看到兩個這個局麵這才放下了那顆多餘的擔心。
三人不願意在那裏當著礙眼的電燈泡,也不願打擾他們的生活,便自覺的離開了這間房來到了大廳裏麵。此刻,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隻是,那輪照耀人間大地的太陽還沒有爬起來而已。
“他們這個結局算不算的上是完美呢?”王維來到吧台後一手拿起調酒器,一手選著各式各樣的酒。
“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真的說的準呢?”陳懿欣歎了口氣。
三人出來還不到兩分鍾,陳懿驊便牽著倪祺的手走了出來,倪祺麵上雖然依舊還有淚痕,雙眼雖然還有些微紅,但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兩杯冰劑,謝謝!”路過吧台,陳懿驊特地點了倪祺為自己而調出的酒,隨後便來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
兩杯冰劑端了上來,隻是王維的臉上那道笑容顯得有些怪怪的。陳懿驊道:“你們也過來座吧,倪祺有話要說。”
聽到陳懿驊的呼叫,陳懿欣三也就在這個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陳懿驊望了一眼三人,淡淡的道:“可以說了。”
倪祺朝著他點了一下頭,這才緩緩地道:“其實剛才懿驊說得對,我回來的確和你們查得那件案子有關。”
王維和溫蕊芯吃了一驚,王維訝道:“倪祺,你可……可別亂說話啊!”
“你不會也被牽涉到了其中吧?”溫蕊芯試探著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陳懿欣簡簡單單的問道。
倪祺望了一眼眾人,見他們每個人的麵上都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倪祺既覺得開心又覺得擔憂,開心的是原來他們還是關心自己的,擔憂的是自己所害怕的事情可能即將發生。
“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我牽涉到了其中,而是我爸爸媽媽牽涉了進去。”倪祺神色有些黯然的說道。“二十年前那場考古隊伍中,我爸爸媽媽也在其中。”
陳懿驊聽到這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道:“父債子還,那這麼說來那個無頭將軍殺你隻是為了要殺你父母,但你父母又在海外正巧你又剛好回國,所以你才會受到他的誅殺了。”
倪祺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倪祺頓了一會兒,又道:“當時我上了車,一路上都安然無恙,但當我第一眼看到那個無頭將軍的時候我便覺得十分的害怕,當時我就覺得我的死期可能已經不遠了。果然,沒多久我們便再次遇到了他,這一次雖然和上一次一樣輕易的就躲了過去,但終究還是沒有想到原來殺手鐧竟然在後麵。”說話間,倪祺的身子不由得顫了數下,幸好有陳懿驊及時安慰,這才讓倪祺揪著的心放了下來。
“那你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麼?”陳懿驊柔聲的問道。
“這次主要回來是為了參加‘東菱珠’的拍賣會的,另外就是和老朋友敘敘舊。”
聽到“東菱珠”三個字便已經夠震驚了,何況後麵還要加個“拍賣會”三個字,陳懿驊和陳懿欣一時間便傻了眼。
何況,據他們所知這顆東菱珠已經隨著鍾天研究員的失蹤而失蹤了,而他們也在地府鍾天口中所知,當初鍾天被東菱珠弄暈後再醒來時發覺自己已經不在研究所了,而是在一座古墓麵前,而手中的東菱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況,第二天那個研究所便發出了消息,稱考古界資深林教授在研究所內暴斃,後起新秀鍾天研究員攜帶東菱珠神秘失蹤;這個消息如今還能在報紙上麵見到,如今又怎麼可能東菱珠會被拿去拍賣呢?
陳懿驊當即便將眉頭皺起,道:“倪祺,你是在那裏聽到這個消息的?”
“每個人都知道,現在都發布了媒體見麵會!怎麼你們不知道?”倪祺一臉疑惑的望著陳懿驊。
也就在這刻,陳懿驊的手機再次的響起,摸出來一看又是驚伯打來的電話,這次莫非又是哪裏鬧鬼了不成。但想歸想陳懿驊還是將其接了起來,隻聽驚伯在電話那頭道:“少爺,小姐,告訴你們個好消息,老爺和夫人回來了。”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陳少挺和蕭菊自陳懿驊死後過了一年多便移民到了美國,就算自己重新回到了陽間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也不曾回來過,怎麼會今天突然之間回來呢?
驚伯告訴了這個消息後便掛了電話,陳懿驊收起手機更是一片愁眉不展。望著陳懿驊的這片愁容,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回事,誰打得電話過來?”陳懿欣麵露肅色的追問道。
陳懿驊歎了口氣,道:“驚伯說爹地媽咪回來了。”
“現在?”
陳懿驊漠然的點了點頭,道:“是不是和東菱珠有關係?”
“打個電話問高靖斯,看看他知不知道東菱珠要被拍賣?”陳懿欣緩緩的問道。
陳懿驊又再次摸出手機,正準備撥通高靖斯的電話,誰知高靖斯自己卻先打了過來,陳懿驊將電話接了起來,高靖斯在電話裏麵說了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怎麼說?”
“高靖斯說他今天早上接到上頭的命令,說明天要他負責東菱珠的拍賣大會的安全執勤,他叫我們和方震霖也勿必到場,以免那個無頭將軍出來搶奪東菱珠。”
“那時間和地點呢?”
“明天上午十點在國貿拍賣場。”
“東菱珠至關重要,無論落到誰的手裏,我們都要拿回來。”陳懿欣喃喃的道。
說完,陳懿驊和陳懿欣由於父母的問題便先行告別了倪祺三人,回到了家中。
世間無論是任何一個時候,都講求一個“孝”字,正所謂百善孝為先,無論在任何朝代,任何時間都是孝先當行,畢竟父母辛辛苦苦的撫養了你這麼多年。
陳懿驊和陳懿欣兩姐弟離開了遺忘酒吧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見到數年不見得父母。當即四人便擁在一起痛哭流涕,隨後便述說了一番話語。
之後便進入了正題:“爹地,你們這次回來可是為了明天那顆東菱珠拍賣會?”
陳少挺倒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才剛剛回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怎麼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而來。“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沒問題,隻是那顆東菱珠目前關係到了幾莊命案在手,我怕這是個不吉利的東西?”陳懿驊淡淡的道。
“這樣!那我明天就不買了就是!”陳少挺猶豫了一會兒,隨即說道。
陳懿欣聽到陳少挺不買了,心中更是一急,如此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說不買就不買了呢?何況,東菱珠的秘密正待解開,大家的好奇心都十分的重,自己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不行,爹地,這顆東菱珠我們非得到手不可。
陳少挺和蕭菊兩人大是感到奇怪,究竟這兩姐弟今天怎麼了?怎麼說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蕭菊問道:“你們今天究竟怎麼啦?”
陳懿驊也說不清楚,轉身將那份書信給取了出來,遞給了陳少挺和蕭菊,兩人看完後這才明白,陳少挺問道:“你們是要我將東菱珠買回來給你做調查。”
陳懿驊、陳懿欣同時點頭,陳懿驊道:“唯有如此才能解開無頭將軍殺人案。”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顆珠子可能會花很多錢?”陳少挺怔怔的望著兩人。
“爹地,反正你們回來也是為了參加這個拍賣會,還不如將就著將其買回來。我知道,我們家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陳懿欣撒嬌得道。
陳少挺與蕭菊無奈的搖了搖頭,蕭菊歎道:“你就將就他們吧!反正我們家的確也不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