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驊雙目如電般瞪著黑袍人,冷冷的道:“這裏可是我的家,你非我的同意便擅自闖進別人的家中,你說我管得著麼?”
黑袍人聽後緩緩地點頭,道:“你說得有點道理,不過以為的性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管得了我?”黑袍人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隨即又道:“識相的交出東菱珠,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
陳懿驊淡淡一笑,道:“你口氣倒不小?”
“試試看吧!”說完,黑袍人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陳懿驊的麵前,五指一曲便朝著石台上的那顆東菱珠抓去。
隻是,石台上有道電流化成的屏幕罩著,不知道是黑袍人根本就不怕那道電流呢還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那道電流?
但縱然是有那道電流保護,陳懿驊也還是放不下心來,畢竟眼前這個不是普通人,萬一他不懼怕電真的取到東菱珠了該怎麼辦?念及到此,陳懿驊隨即身子一側右腳一起,狠狠地踢在黑袍人那隻即將碰到石台的手,隨即,黑袍人被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
“你的反應倒是滿敏捷的。”黑袍人的眼神直落落的盯著陳懿驊。
“承蒙抬舉,閣下的身手倒是有些遲鈍了。”陳懿驊冷冷的應了一句。
“是嗎?”黑袍人冷冷一笑,道:“那接下來你可要當心了,剛才不過是試試你的實力而已。”說完,黑袍人又是身影一閃,這一次他的人影完完全全的消失,不知道究竟在哪裏。
陳懿驊怎麼找也找不到他,這一下子,陳懿驊的心中倒是真的開始擔心起來,這個對手看來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之內。
忽然,隻聽到“砰砰”幾聲,陳懿驊頓覺自己全身上下竟然遭到了狠狠的重擊一般,頓時這五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再度出現在他的身上,陳懿驊無力在支撐著站下去了,身子一傾“咚”的一聲悶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隨後,一股腥味便從陳懿驊的口中緩緩地流了出來。
此刻,陳懿驊這才知道什麼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可是,這一切似乎已經成為過去,陳懿驊此時感覺自己的身體正緩緩地變輕、變輕。
“都提醒過你了?叫你注意了,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差勁。”說話間,黑袍人已經將手伸進了電流裏麵取出了那顆黑乎乎的珠子,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來到陳懿驊麵前蹲了下來望著陳懿驊的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冷笑道:“真不知道地藏王這麼選中你來和我們魔族中人對抗,嗨連我這個在魔族中最不起眼的人物都能將你輕易的打敗,看來這個世界注定要被我們的聖咒所毀滅了。”
“哈哈哈……”說完,黑袍人放聲大笑的便離開了密室,消失在這個空間裏麵。
下一刻,陳懿欣、陳少挺、蕭菊和驚伯四人剛才的那陣聲響之後循聲而至,發覺陳懿驊正躺在那間密室中,而且身體也在漸漸地變得透明起來,這一看便知道是魂飛魄散之兆。隨即,陳懿欣趕緊聯係方震霖,按照方震霖的指示陳懿欣和陳少挺等人趕忙擺了個陣法,將陳懿驊安置在那個陣法中引月光的玄陰之氣罩在他的身上,希望能救他一命。
第二日,陳懿驊差點魂飛魄散的消息便被傳開,一眾好友先後前來,一到之後便纏著陳懿驊不放問東問西,讓陳懿驊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今陳懿驊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獨自一人坐在昨晚就擺好的陣中,曬了大半夜的月光如今又換成了曬日光,這才將氣息好好的調整了一番。
“懿驊,你沒事吧?”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清新甜美。
“你來了?”陳懿驊看都沒有看一眼身後,便知道身後來的人是倪祺。倪祺站在那個陣法的外麵,怔怔的看著陳懿驊,隻覺得雖然傷在他的身上卻痛在自己的心裏,而這份痛如一把利刃在將心給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一般。
“現在覺得怎麼樣?”倪祺問道。
“嗯,好多了,至少沒有昨天那麼恐怖!”陳懿驊半開玩笑半正經。
“不要胡鬧了。”倪祺見他傷成如此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真的有些生氣,但生氣是假擔心卻是真。“究竟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你會……”
這個答案不僅是倪祺想知道,就連陳懿欣和陳少挺夫婦也想知道,更何況在場的人不是陳懿驊的朋友就是陳懿驊的家人。
“方震霖,那顆東菱珠現在怎麼樣了?”望著方震霖,陳懿驊還是顯出了一臉的開心樣子。
方震霖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我把它藏的好好的。”
“那就好!”陳懿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隻是,這兩個人在此打啞謎,卻讓一眾人都陷入了迷局。東菱珠不是在昨晚上被人盜走了麼?陳懿驊也是因此才受了如此重的傷勢,又怎麼會被方震霖給藏好了呢?莫非昨晚襲擊陳懿驊的人是方震霖?
見到一個個都將懷疑的目光望向方震霖,陳懿驊也有些過意不去,道:“你們也不要看著他,隻隻不過是我和他設的一個計策而已。”
高靖斯和柏中儼自然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因為他們也是參與者之一,高靖斯解釋道:“你們不要懷疑方震霖,昨晚的事不關他的事。”
“哥哥,你也知道?”倪祺望著高靖斯這位幹哥哥,問道。
“是!”高靖斯來到了倪祺的麵前,輕輕的拍了一下她肩膀,道:“放心吧小妹,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有時候,在人傷痛或是絕望的時候,能夠聽到身旁的親人或是擔心你的人一句關心的話,也算是一種欣慰了。也許他們並沒有幫助你什麼,但至少說了句鼓勵你、關心你的話,總比那些隻會默默望著你絕望而根本就不會伸出援助之手的人要強得多。
所以,做人不要太過於執著,不要一根筋走到底忽略了身邊那些關心你的人,這樣做到了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會是自己。
倪祺望了一眼陳懿驊默默地點頭,道:“謝謝哥哥!”
說完,高靖斯轉身麵向眾人,道:“各位,其實真正的東菱珠早在我們買回來的時候就被安放到了普覺寺,一直有諸位高僧看護著,所以你們錯怪了方震霖。”
仿佛如天空驚雷一般,震得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隨即,眾人又遇見了一個問題,陳懿欣呐呐地道:“既然你們都計劃好了,那麼你們為什麼還要將那顆假的東菱珠拿去化驗呢?”
“不,化驗的那顆東菱珠是真的,是我們到普覺寺去取出了的。”
“那你們就沒有想到過這樣危不危險?”蕭菊望到陳懿驊傷的如此之重,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陳懿驊怕陳少挺和蕭菊責怪他們,趕緊道:“爹地媽咪,我們也沒有想到這次來的會是……”話還沒有說完,陳懿驊倒先咳嗽起來。
“懿驊……”無論是誰,此刻的心中隻有陳懿驊的傷勢,隻是,倪祺和陳懿驊的家人表現的更重而已。聽到陳懿驊的咳嗽之聲,倪祺趕緊轉身焦急的望著陳懿驊,若是此刻能進陣去倪祺真想不顧一切的進去陪他。
看著倪祺和一幹人等麵上都掛著擔憂之色,陳懿驊心中也就寬慰多了。陳懿驊雙目微閉,雙手印法一結,漸漸地隻見他的身上一道黑光隱隱顯出,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將陳懿驊整個人形都包裹了起來,在裏麵,陳懿驊安安靜靜的端坐著,望不到他的一絲喜悅和一絲痛苦,隻是覺得他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他現在開始自行療傷了,相信已經好了七八成了,我們就暫時不要打擾他了。”方震霖見到陳懿驊竟然自己為自己治療起來,相信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招呼著大家先離開這裏好讓陳懿驊清靜一下。
眾人都望了陳懿驊一眼,確認他沒事了才相繼退去回到了大廳裏,唯有倪祺一個人默默地守候在那裏沒有離去的意思。
大廳裏,王維和溫蕊芯兩人站在門口好像刻意的和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似得,好像這一進來便和他們成了陌生一樣。
高靖斯和方震霖低低細語了幾句,發現此刻的王維和溫蕊芯兩人顯得有些拘謹,一點也不像以前的那兩個活潑、開朗的人物了。
“王維,蕊芯,你們站在那裏幹什麼?怎麼不過來?”
王維和溫蕊芯兩人聽到高靖斯的喊聲,勉強的一笑,道:“不……不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王維便拉著溫蕊芯真的出了大門匆匆而去。
高靖斯等人看得均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王維和溫蕊芯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離開了靖蒂別苑,溫蕊芯才站定了身子,道:“我們究竟還要這樣將事情瞞到什麼時候?”聽到這句話,王維麵帶苦色也站定了身子,道:“不知道,也許什麼時候死亡什麼時候就到頭了。”
“可是五年了。我們都五年的時間了,究竟還要瞞到什麼時候?”溫蕊芯抱怨道。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如今……”
還沒等王維把話說完,溫蕊芯便已經靠了上來,緊緊地抱著他傷心的哭泣起來。
這一切,均被遠處藏身著的倪祺看在眼裏。他們的對話中似乎隱藏別的事情,究竟是他們之間有戀情怕被人知道?還是他們之間另外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秘密呢?
這一次,倪祺卻成了個私家偵探,但這個案子才剛剛開始,倪祺自己能不能將這件案子告破卻是一個問題。畢竟倪祺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私家偵探,在很多方麵根本就無法進行準確的推理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