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什麼?”陳懿驊三人大感莫名,帶一次路是再平常、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卻偏偏從老者口中說出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幫不了。
老者淡淡一笑,道:“因為那個村子從那個道士回來重建之後就定下了一條規矩,嚴禁後人和外界之人來往。所以,這千百年來我們雖然相隔不遠,但實際上卻是天之角海之涯,我們從來沒有進過那個村子,村子裏的人也從來沒有出來過。”
“那他們的生活呢?”陳懿欣問道。
“他們有他們的天地,自然能找到養活自己的方法。”老者緩緩地說道。
“老人家,我們的朋友失蹤了,你看會不會和那個村子有關呢?”陳懿驊皺著眉頭問道。
老者轉身向西麵望去,道:“你們要認清楚這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到達目的地的中途又有些什麼樣的阻礙?而不是在這裏盲目的猜測。”老者頓了頓,接著道:“每個人每一生總會他的目的地的,在到達這個目的地的路上也總會遇到一些阻礙的,就看這個人是選擇迎刃而上還是半途退縮了。”
老者的話讓三人茅塞頓開,這次他們來到目的不就是為了那個古墓麼?而恰好那個所謂的巫村又是守護古墓的使者,這便成為了他們這次最大的阻礙。
“多謝老人家指點!”
老者望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真的要去巫村?”
“巫村是我們這次目的地的最大阻礙,如果我們沒有猜錯,我們的朋友說不定就被困在那裏,於公於私我們都要去一趟巫村。”
“可是……”老者想說“可是你們隻有三個人,前去巫村不是十分危險麼?”但話到嘴邊老者卻又咽了下去,因為三人現在態度堅決,不像是在開玩笑。老者此刻明白,縱使是拉十頭牛來也未必能將他們給拉回來,何況是幾句關心的話就更別想將他們拉回來了。雖然無法勸阻他們,但老者麵上的擔憂之色卻漸漸地加重起來。
望著老者一臉擔憂的神色,三人頓感欣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個人默默地為你擔心著,無論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足見他們將你當作了朋友來看待,你自然覺得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我的。
“老人家,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陳懿欣安慰著老者。
“呃!巫村千百年的規矩從來都沒有人破壞過,再加上那裏的村民皆是能征善戰的勇士,更有傳聞那裏的祭司和村長身懷異術,你們三人若是真的去了可一定要小心才是?”老者擔心的語氣說著。
“放心吧!我們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不會有事的!”見到老者如此擔心,倪祺也安慰道。
老者見到他們去意已決,無論自己再多擔心他們也不會留下來,故而隻得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一切小心為上!”
陳懿驊三人朝老者點了點頭,隨後拜別了老者後便朝小鎮的西麵而去。
巫村,一個坐落於小鎮西麵並不遠的地方,這裏雖然離小鎮並不遙遠,但是這裏卻是和小鎮那裏繁華有這天差地別之遠。
遠遠的望去,這裏雖然叫做村子隻是因為這裏的房子有些多,大概有個數十戶人家吧!但是這裏房子均是用茅草搭建而成,看上去就像原始部落一般。
兩邊的茅草房如同士兵一般整整齊齊的站立在那裏,守護著中間的那座茅草房,而中間的那座茅草房無論是裝飾和麵積都要比那些普通的房子要好看的多、寬大的多。看上去好像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別墅一般。
隻見中間的那座房子的麵前有一個正方形的石台,石台的上麵有七個木樁,就在那七個木樁之上便綁著七個像是囚犯一樣的人。而這些人陳懿驊他們在村子的外麵就能將他們認出來,他們赫然就是莫名其妙失蹤的方震霖、高靖斯等人。
巫村果然如同老者說的那樣,雖然這裏的人和外麵的人長的一模一樣,但這裏卻守衛森嚴,村子的外麵更是有些幾個年輕力壯的人手持尖槍守護在那裏,個個麵上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來要進去可能是一件難事?
盡管這樣,陳懿驊三人在外麵已然將裏麵看得清楚了。隻是,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在老者口中說的巫村族人千百年從沒有和外界聯係看來已然到此為止了。
但也說不定巫村族人出入巫村都是鬼鬼祟祟的呢?從來就沒有讓外界的人知道過。所以外麵的人沒有進過這個村子,對這個村子便感到百般神秘。
不管這麼說,竟然看到了方震霖一行人就在裏麵,無論如何也要救他們出來,在怎麼說他們也是自己的朋友們。
陳懿驊讓兩個女生先在原地等他,自己一人先去通報一聲,看看他們究竟讓不讓自己進去。陳懿驊來到了村子門口,正在村子門口站崗的幾個村子望著陳懿驊來到了他們身邊,紛紛將手中的尖槍給叉了起來,阻攔了他進村的道路,其中一個村民更是喝道:“站住,你是什麼人?”
陳懿驊聞言停下了腳步,望了眼前這幾個村民一眼,拱手道:“鄙人有事想求見你們村長,還請各位通稟一聲!”
剛才說話的那個村民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陳懿驊,發覺怎麼看也不覺得像臨近那個小鎮上麵的人,身上的那股陌生感讓他握著尖槍的手更加緊了一分,麵上的冷漠表情也在他手上力道加大的同時顯現出來,喝道:“滾!我們村子從不讓外人進入!”
“哦!是嗎?”陳懿驊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淡然一笑,道:“隻是,他們怎麼可以進去而我就不行呢?”說話間,陳懿驊抬起手來指著石台上正被綁著的方震霖等人。
村民回頭望了一眼,麵上極快的掠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轉過頭來道:“哼,少耍貧嘴,他們是我們村子裏犯了村規的人,現在正在受刑。”
陳懿驊見他勉強編出這個謊言已經有些吃力了,若在追問下去真不知道他究竟是該如何招架。隻是,陳懿驊尚未搞清楚方震霖幾人明明和自己在一起睡覺,怎麼第二天就被抓到了這裏,按理說以方震霖和高靖斯幾人的身手,縱使將這個村子給拆了也是大有可能的,怎麼又會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這些人擺布呢?
莫非,真是如那個老者說的那樣,這裏的人真的會法術,而且功力甚至比方震霖還要強不成?若是這樣,那麼自己就要從這一刻起提防這裏的村民了。畢竟他們的先祖是茅山道士,而茅山術誰都知道是專門對付鬼怪藥物的法術,而自己和陳懿欣又恰巧是鬼魂之身,縱使自己兩人是陰陽使者,縱使自己兩人的法力再這麼厲害,但畢竟也有克星,而這個克星便是道術或是佛法!
隻是,讓陳懿驊感到苦笑不得的是,明明方震霖幾人是自己的朋友,卻在這一晚之後又成為這巫村的村民了,而且還被莫名其妙的安上了什麼觸犯了村規。這恐怕又是一冤了,而這些被冤枉的人甚至連冤枉他們的人是哪個可能都還不知道就被判死刑了,就更別說什麼觸犯什麼村歸了類的話了。
陳懿驊當下冷笑道:“你在你們村子裏見過穿著華麗的村民麼?”
村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剛才在圓謊的時候並沒有注意他們身上的穿著,不過是隨口一句話而已,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陌生人觀察竟然如此細密。村民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隨即轉過頭來哼道:“我們村裏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識相的乖乖給我滾蛋,否則……”
陳懿驊微微一笑,道:“否則……否則你將怎樣?”陳懿驊收起笑容,麵怒凶光的望著眼前的那幾個村民,狠狠的道:“警告你們,趕快把他們給我放了,不然……”
幾個村民聽了這句話,不由得麵麵相覷,隨即意識到這句話大有“大言不慚”之意,紛紛大笑起來,道:“你以為你是誰啊?這裏是我們的地盤,竟然來這裏鬧事,你是活膩了吧?”說著,又是一陣大笑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