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些書怎麼就這麼難讀呢!”
雨默躺砸臥榻上覺得眼睛都快變成鬥雞眼了,這幾日她拿出了當年高考的勁頭,拚了命的念書,奈何這些文言文形式的書,光死背是沒用的,必須要理解其中意思才行,那些個軍事方麵的書就更不提了,字她都認識的,但含義不明啊,她頓覺得自己的穿越弱爆了,那些個小說裏的女主明明是現代人,但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軍事打仗更是一把抓,怎麼到了她這裏就那麼難了呢。
掰掰手指,她會的東西真心少的可憐,數理化讀書的時候很牛,放現在忘得也差不多了,就算都記得也派不上什麼用場,難不成還搞發明不成,想想能上得了台麵的唯有拿手術開刀了。
恰恰這個長項對於王後是可有可無的。
她癱倒在床上,長歎了一口氣,覺得人生好灰暗啊,她趴在榻上撲騰著,像隻垂死掙紮的青蛙,過了一會兒,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抬起了頭,都到這地步了,絕不能放棄。
笨鳥先飛,再努力一把。
拚了!
她又坐直了身體看起了書,盡管會因為揣摩書中的真意撓耳搔頭的,但看進去的東西,她不會忘,隨便抽一段,倒也能一字不漏的背出來。
到了晚膳時間,琳琅催了幾次,她都置若罔聞,一邊念書,一邊畫重點,都把筆杆咬出了牙齒印。
魅羅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熱到了第四次,他沒驚動任何人的走到臥榻邊,趁雨默專注時,將她手裏的書抽走。
“還我!”雨默急忙起來搶書。
他坐到臥榻上,將書合上後扔回書堆裏,“吃飯了!”
雨默苦著一張臉盤腿坐著,“不餓!”
“不餓也要吃,哪有看書看得廢寢忘食的。”
她歪了歪腦袋,靠在他肩上,“比起吃飯,我更想睡覺。”
一天下來看書已經看得頭暈眼花了,一閉上眼睛,就想倒頭睡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慢慢來,你身體剛好,不好好吃飯,老這麼看書,小心又把身體累壞了。”
“不會!我的身體我清楚,就是這些書……”她欲哭無淚道,“真的好難!”
魅羅撫著她披散在背上的頭發,“靠你一個人這麼死看,當然是不行的,明日紫藤長老會來教導你禮儀,她年輕時有才女之稱,不懂的,你可以問問她。”
教導禮儀的事,雨默事先已知曉,一直拖著沒進行是因為她生了病,魅羅擔心她會太累,便延遲了禮儀學習的課程。
“紫藤長老是不是就是蒼梧長老的夫人?”
“對!也是琳琅的姨母。”
“哎?”這個她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巧?”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不信?你可以問琳琅。”
她當然不會不信,抬起頭揪住魅羅的衣襟,往自己這邊拉了拉,迫使他的臉對著自己,嘟嘴道:“我問你,你怎麼就沒想親自教我?”
他是王,肯定比任何人都懂這些書,他又是自己最熟悉的人,比起陌生人,她更想他來教自己。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最近族裏因為我要立你為後的事,生出一堆瑣碎的事,我若不出麵,怕是會亂起來。”
卜芥雖有張巧舌如簧的嘴,但有些貴族就是天生冥頑不靈的人,說再多也無用,最後還是得他親自出麵。
雨默對著他聳了聳鼻子,“之前是誰說相信卜芥能力的?”
貴族會不同意她為後,她早有預料,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但也不能全怪這些人,他們也是為了族群著想,並不是針對她這個人。
“是我高估了他,不過隻有幾個,繼續纏下去,早晚會鬆嘴。”
雨默警告道,“你好好和他們說,千萬別學卜芥,黔驢技窮了就拿饕餮恐嚇他們。”
三天前,卜芥找到了最後一批貴族,好說歹說沒說通,反被激得炸了毛,索性將饕餮搬了出來,告訴他們,千萬別惹她不高興,否則她分分鍾會放出饕餮,到時饕餮踏平了整個犬妖族,他們就是千古罪人。
狠話之下,必有懦夫,但她的形象就毀了,成了個喜怒無常的女暴君。
他挑起她的下巴,親了口,“女暴君不是挺好的,至少他們不敢惹你了。”
“滾蛋啦,好什麼好?”她往他身上捶了一下,“你就不怕被人誤以為是妻管嚴嗎?”
他眨眨眼,一本正經地道,“我什麼時候又不是了呢?”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對你凶過,警告你,不準汙蔑我的人格!”
他輕笑,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起了逗她的心思,“那怎麼辦,現在犬境都傳開了,說你愛我如命,要是我不從的話,你就準備滅了整個犬妖族,是隻徹頭徹尾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