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卜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他‘師父’的徒弟啊。
多吉長了個心眼,沒馬上表明,隻是笑了笑,“巧叔叔,不要問了,好不好?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說。”
針羽說過,暴露雨默危險太大,萬不得已可以將卜芥作為障眼法供出來,所以他記得很牢。
他雖沒有明說,但聽在巧延耳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好,好,我不問,我不問了。”
多吉也沒忘記雨默交代的任務,覺得這個時機不錯,問道:“巧叔叔,能否讓我看看王爺的痰色,還有排便的情況?”
“你要看這個幹嘛?”
他眨了一下眼睛,模樣很俏皮,“對症下藥啊……”
這聽在巧延耳裏又是另一個意思了。
他一晚上能想出好藥方,又能突然拿出這五方丹,是因為什麼?
若是早就有了,為何現在才拿出來?
必是後麵有高人指點啊。
“沒錯,對症下藥。嗬嗬嗬嗬……”巧延忍不住笑開了懷。
多吉也有笑,可是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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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境,王宮。
燭光下,雨默端坐在書案前,對著藥渣依舊細細研究著。
初看時,她沒發現特別之處,但此刻靜下心後,她又看出了這些端倪。
總覺得這個方子曾在哪裏看到過,尤其是其中一味藥,名喚蘿草,若是記得沒錯不單單是針對肺病用的。
“你又在瞎忙些什麼,那麼晚了,也不怕眼睛看壞。”
魅羅從水房帶著沐浴後的清爽走了過來,先前他明明看到她已經躺在床上了,這才沐個浴,她又活泛了,真是一刻都不能省心。
“晚了,睡覺去!”
他作勢要抱她,她卻挪了挪避開了,“你先睡,我還要研究。”
“你是孕婦!”
她狡猾得很,回道:“你也知道我是孕婦,要是讓我不高興了,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他板起了臉,“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她吐了吐舌頭,打定了主意要研究到底。
魅羅拿她沒辦法,見她滿頭是汗,取了扇子過來,坐在旁邊替她扇風。
這天其實已經不熱了,但她身子重,動一動就會出一身汗。
“你到底在研究什麼,都是藥渣子!”
“這是針羽寄來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
“這藥渣聞著氣味很濃,你確定沒有問題?”
她拉起他的手,調整了一下他扇風的位置,“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這又不是毒藥,你聞聞,明明都是藥香。”
“那你研究出什麼來了嗎?”她對著這藥渣看了兩天了。
“之前沒有,但是時間久了,藥渣裏的水分幹透了,我發現了一味之前沒發現的藥,就是這個……”她挑了一顆黃豆狀的藥草出來。
“這是什麼?”他對藥認識不多,這藥也從來沒看過。
“蘿草!”
“很特別?”
她搖頭,“要說特別也沒特別到哪裏去,但是和其他幾味藥在一起就變得特別了。”
“什麼意思?”見她額頭的汗都快滴下來了,他用帕子擦了擦。
“你知道的,我奶奶和爺爺都是中醫國手對吧?”
“嗯!”她家一家子都是巫師,這點他老早就知曉了。
“我記得我爺爺說過,蘿草單一味很普通,但是加了茄黃,梗葉,卻是治療腫瘤的良方,還是很古老的方子,和那什麼黃帝內經之類的差不多,不過在現代蘿草,茄黃,梗葉,幾乎已經沒有了,這種方子也就失傳了,他老人家會知道,也是從自己老師那裏知曉的。”
魅羅到底在人界待過一陣子,知道腫瘤是什麼,若是換做別人,恐怕都沒法和她交流。
“你的意思是那個攝政王得的是腫瘤?”
“有可能,若是真的,我估計那個瘤已經很大了。”若真是腫瘤,吃藥是不太可能治好了,唯有外科手術了。
“默默,你別忘了自己是孕婦。”
她腦子裏在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穿。
“我也是猜測,又不一定,而且你看到了,我現在這幅樣子哪能手術,站都沒法站。”
魅羅卻不這麼認為,趁她不備將她抱了起來。
“要讓我安心,你最好趕快給我睡覺,別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已決定最近多派些人手看著她,免得她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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