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彎彎之月隱在了雲層裏。
小樓裏,雨默抱著兒子望著外頭的星空,對著兒子道,“蛋蛋啊,你爸爸待會兒就會來看我們了,你高不高興啊。待會兒爸爸到了,可能脾氣不太好,會吼兩聲,你可別怕。你是爸爸媽媽的心頭寶,他不是嚇唬你來的,是媽媽被臭狐狸的奸計弄的離開了爸爸,爸爸是生臭狐狸的氣。你待會兒乖點,看著他就笑,他鐵定喜歡你。”
她算算時間也夠久了,左等右等不見魅羅出現,有些急了。將兒子放在床上躺著,下床去了門口,打開門口朝外張望了幾眼,外頭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都是蘇嫵安排的。她歎了口氣,想著肯定風府壽宴人去的多,魅羅要避開眾人的耳目可能不太方便,等等也無妨。
她將門關上,轉頭就看到燭火下挺立著個人影,站在中央,也不知從哪進來的,無聲無息,正癡癡地看著她,看清後,她熱淚盈眶,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怨呐,惱啊,隨著眼淚都流幹淨了,隻剩下濃濃的思念。
她狠擦了一下臉,撲了過去,“笨狗,這是你把我第二次弄丟了,還是同一個人手裏,你說你笨不笨?笨不笨呐?”
魅羅按著紙上的地址,夜黑風高的摸過來,盡管認出是雨默的字,依然很謹的,在周圍觀察了一陣子,見小樓周圍始終沒什麼動靜,確定了沒有危險才飛了進來,看到窗戶開著,便從窗戶輕巧地躍了進去。
一進來就看到雨默去開門,久久未見,他又緊張又興奮,半天說不出話,隻能癡癡地望著她。
她很好,還胖了一圈,心頭的石頭放下了,蝕骨的思念終於成了欣喜地暖流,在心尖處蕩漾。
待雨默回頭,驚愣地看著他,他習慣性地笑了笑,便見她淚流滿麵地撲了過來,罵他是笨狗。
還真是笨狗,她初來山海界著了蜀都的道,被打落雲頭,掉了下去,也是落到了璃王的手裏,害他找了許久。
她哭著,小手握成拳往他胸口上捶。
雖說璃王挺君子的,但身在別人的地盤,她一個女人總是慌的,性子看著強,其實心裏亂著呢,每日每夜都期盼著魅羅來救她,一想到過了那麼久,他才來,她就又惱上了。
“要再有第三次,我鐵定和你離……”
婚字來不及說出口,魅羅已俯首,吻住她叫囂的小嘴,啃得賣力。
雨默僅僅是開始稍微抗拒了一下,很快就被他吻得七暈八素,不僅軟了身體,臉也潮紅,臉頰上掛著的淚珠都似被這潮紅燙得起了煙絲,迷蒙得一雙杏眼含春嬌媚。
小別勝新婚,光吻這麼夠?定是要摸一摸,揉一揉,捏一捏的。
生過孩子的身體果真不一樣,豐滿了不少,激起了魅羅的興奮勁。
蛋蛋躺在床上期待著親娘香香的懷抱,久等不來,歪頭一看,看到了個歡快地扒著自個兒親娘衣服的男人,那手直往親娘衣襟裏鑽,那塊軟綿綿的地方是他的專屬地,怎能讓其他人奪了去,他眼角狠狠一抽,不樂意了,凶猛地嚎了一嗓子,妖氣綻開,記得親娘說過,撒氣也是要留點分寸,因此放的少了些,隻讓床搖晃的厲害。
聽到聲音,雨默想起了兒子,慌忙推開魅羅,捂著潮紅的臉,往兒子那裏奔。
魅羅衣服都脫了一般了,哪容得停啊,像抓小雞似的將她了抓回來。
“你別那麼猴急,孩子在看。”
孩子?
魅羅一個激靈,順著她的手指看向了震動異常的床。
蛋蛋已經自己坐起來了,凶狠地瞪著他,活像個張狂的小獅子。
因他不愛穿衣服,雨默怕他會著涼,又覺得他腦門上的龍角太紮眼,於是讓應兒織了個狗耳朵帽子給他戴上,讓腦袋暖一暖也是好的,但應兒是狐狸,隻曉得狐狸耳朵是啥樣的,於是做出來的帽子其實是狐狸耳朵,不過狐狸耳朵和狗耳朵真心沒啥區別,不過就是稍微大一些罷了。
唇紅齒白又胖墩墩的蛋蛋戴上後,也不知是應兒手藝太高超的呢,還是現下燭火光線有些昏暗,這看上去啊,活脫脫一隻狐狸崽子。
魅羅腦中頓時一空,欲望的火熱成了冰泉從背脊灌過,完全忘記了雨默被璃王捉住也就一個月多一點的功夫,就是真發什麼,也斷斷生不出這麼大個兒子,也忘了橫艾與他說過雨默失蹤時,黑蛋也跟著一起失蹤了。更不提那狗的嗅覺了。
總之就是在這一刻鬼使神差地全忘了。
眼裏隻看到這麼一隻狐狸崽子。
狐狸崽子……
狐狸的種……
眼頓時就充了血,目瞠得極大,看著極度瘋魔。
蛋蛋對上這瘋魔的視線後,駭到了。腦子裏想著竟然還有人敢比自己更橫……小心肝第一次很不愉快地抖了抖,對著雨默伸出了胖乎乎的手。
“咿咿呀呀……”
雨默趕緊抱起他,他腦袋立刻紮進雨默被扯得衣服大開,露出一抹淡紫色肚兜的胸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