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心裏,這個母妃死了可能更好,死了就能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她身上了。
想罷,他眼露凶光,這的確是個脫身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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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火宮外,雨默一行人已經到了,由梨落進去通傳,原以為白北冥會親自出來,沒想是蘇嫵。
蘇嫵訝異道,“蘭姑娘,你怎麼來了?”
“救人啊!”雨默揚了揚手裏的醫藥箱。
“多謝蘭姑娘仗義,但王後的傷已藥石無用了。”眾巫師從來沒有這麼齊心協力過,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你們不能救,那是你們的事,也是你們醫術有限。既然你們沒辦法,何不讓我試試。我可是璃王請來的神巫師。”
神巫師,是犬妖族稱呼她的名號,外族的人壓根不知道,但璃王知道。
“蘇小姐,煩請你帶默默進去,她和普通的巫師不一樣,她一定能救母後。”
“殿下,您怎麼也來了,您的身體……”蘇嫵先前沒發現他,聽到他說話了才注意到他臉色蒼白地躺在擔架上,是讓人抬進來的。
“本王的身體,蘇小姐無需擔心,本王來此就是為了救母後。還請蘇小姐讓默默進去。”
蘇嫵在他蠱毒發作時就知道了雨默也是個巫師,雖然對她能壓製蠱毒很詫異,但到底是個人類,她認為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不能作數的。
“蘇嫵,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讓我進去,救人的時間不能耽擱,我們軒轅界有句話,叫黃金36小時,不對是黃金18個時辰,這是地震後的說法,指的是要救被壓在瓦礫下的人,十八個時辰裏存活率最高。超出這個時辰就是找到了人也救不了了,當然了王後不是地震所傷,是遇到了刺客,但意思你懂吧。就是救人要快。”
蘇嫵見她信心十足,說出來的話也很有道理,說道:“好,你跟我進去。”
“默默!”魅羅拉住她的手。
“你別擔心,我就是去看看,王後是女人,受了傷肯定衣衫不整,你不是巫師進去不合適。”
“我知道,我隻是想囑咐你,遇到危險,什麼也不要想,大聲喊我。”
“知道了。”她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等我一盞茶的時間,能不能救,我都會讓蘇嫵通知你。”
璃王是王後的兒子,別人不能進,他是肯定能進的。
風顯揚將擔架交給了四個侍女,要她們慢點抬,寧宜是女人,也就跟著進去了。
寢殿裏,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床前十幾個巫師跪在地上,腦袋都貼著地。
“大王,璃王殿下請了一位巫師,說是能救王後。”
白北冥從知曉緋瞳沒救後,整個人像是老了幾百歲,什麼話都聽不見了,一直跪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蘇嫵看向雨默,“大王許是傷心過度,聽不到我說話了,你跟我來。”
雨默疾步跟上。
床榻上,緋瞳胸口一片血,止都止不住,一直汩汩地往外流,能明顯地看到一個大窟窿。
這王後要救兒子也太狠了啊。這得多大的勁兒才能捅那麼深。
母愛果然偉大。
雨默想把脈看情況,但是白北冥擋著,像個木頭人,拍都沒反應。
“狐妖王,你到底還想不想救老婆了,想救就讓開。”雨默覺得他這副模樣就像是在醫院遇到的病患家屬一樣,幫不上忙,還竟添亂。
“大膽!!”清書喝道,“怎可對大王不敬。”
“我不是不敬,我是急著救人,也一定能救活。”
但是白北冥渾渾噩噩的,又是大王,誰敢讓他走,全都為難了。
這時,蘇燿光來了,一掌飛過去將他拍開。
白北冥清醒了,見是他,怒火中燒,“蘇燿光,你這是幹什麼?”
“救緋瞳!”
“住口,緋瞳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這是王後的閨名,而蘇燿光是臣子,怎可能直呼王後的閨名,這是大不敬。
“為何不能叫。我與緋瞳是青梅竹馬。甚至一度談婚論嫁。”
白北冥最恨他提及此事,憤恨道,“你大膽,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大王是狐妖族最尊貴的人,想殺誰不能,但是我……你的確動不了。走開,別耽誤這位姑娘救人。”
“姑娘?”白北冥發現了雨默。
雨默早就上去把脈了,一診就知道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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