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們之間開始通氣,紛紛往蘇燿光那方站。
靳忠手底下也有不少貴族,但都是不怎麼上得了台麵的二等貴族,他往日尖酸刻薄,錙銖必較,自從檀雅受寵開始,他就相當跋扈,欺負了不少貴族的人,又放縱靳府的人到處作惡,要不是王後是他的女兒,受寵的側妃是他的女兒,璴王和璃王都是他的外孫,一幫貴族早就忍不下去了。
現下他反了,這可是謀逆之罪,是踩他下去的最好時機。
不知是哪位貴族的子弟當眾一呼,“殺靳忠!保我狐妖族萬年基業。”
一呼而出,白人應,再是千人應。
觀望戰況的貴族終是出手了,紛紛派遣自家的人進宮幫著蘇燿光殺敵。
靳忠大概從未想過,他都還沒真正地倒呢,已經樹倒猢猻散了。
璴王更是沒有想到,他這外公是鍋裏的一顆老鼠屎,若他沒用靳忠的話,貴族們興許看在他是王長子的份上,依舊做觀上客,偏偏他與靳忠交好,往日裏沒少給他擦屁股,民怨已積,再要收攏人心……晚了!
“殿下,右翼也失守了。”
璴王大駭,“右翼怎麼會失守,不是由孟離帶軍的嗎?”
孟離可是一員猛將,是他最得力的部下。
“貴族們的軍隊都和蘇大人彙合了,我們……我們……”來傳信的士兵背後插著一把劍,滿臉汙血,哭泣不止,“殿下,孟離副將已經戰死了……”
“死了!?”璴王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殿下,現在該怎麼辦?左翼和右翼都失守了……”
“先鋒部隊呢?”他還有先鋒部隊,先鋒部隊的首領是琅夏,那也是猛將。
“琅夏副將已被風顯揚將軍製服……”
猛將是沒錯,可是再猛,也沒有風顯揚厲害。
璴王的心抖了起來,先鋒部隊沒了,左翼和右翼也失守了,這還怎麼打?
“殿下……”傳信兵看出了他臉上的怯意,他都害怕了,士兵又怎麼會不害怕,軍心開始渙散……
風顯揚的確製服了琅夏,但沒殺他,因敬他是條漢子,曉以大義,要他明白大王還在,王子就反,其心可誅啊。
琅夏心不壞,就是太重情義,璴王救過他的性命,他幫璴王無非是報恩,但報恩的方法是一起反,這就有違他對狐妖族的赤膽忠心了,很快被風顯揚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倒戈了。
他在璴王的軍中很有威望的,與孟離以武服人不同,是以德服人,軍中很多士兵都擁護他。他登高一呼,一群在戰場上廝殺的滿臉是血的士兵都傾向了他。
璴王的人馬四分五裂,成了一盤散沙,寧宜的寧家軍已殲滅了靳府那些不入流的幻術師,戰事明朗化,璴王已無勝的機會。
青翼和灰翼一看立刻撤退,逃之夭夭。
這仗還怎麼打?都沒人了!
璴王腹背受敵,軍心渙散,還沒打到王殿就敗陣了,想叫囂撤退也撤退不了了,早被寧、風、蘇的軍隊死死包圍。
“報!大王,璴王的軍隊已被包圍,風將軍想問大王,是殺,還是擒!”
白北冥還沒說話,檀雅已經哭嚎了。
“不,不可能,璴兒怎麼會輸?”她狂猛搖頭,一臉的不信。
白北冥現在對她厭惡至極,命令道:“清書,讓她閉嘴!”
“是!”清書找了個布團塞進檀雅的嘴裏。
檀雅嗚嗚地亂叫,扒拉著手要去找璴王。
“大王,請下令,是殺,還是擒?”
白北冥猶豫了,再怎麼壞都是自己的兒子,也是被自己從小疼愛長大的。
“璃王殿下……”蘇嫵突然尖銳地一呼,將白北冥從猶豫裏拉了回來。
蘇嫵哭道,“殿下,自小就不受寵愛,受盡了委屈,大王是英明的君主,如今奸妃已抓,殿下受的委屈,王後受的罪,相信大王一定會給一個公道,殿下,您一定要撐住啊。”
白北冥聽聞,如當頭一棒。
璴王是他的兒子,璃王就不是了嗎,瞧瞧檀雅這對母子做了什麼。
一個下蠱,一個謀反。
還有緋瞳遇刺,這樁樁件件真真是……不可饒恕。
他怒道,“殺!斬首示眾!”
“是!”
天明時,璴王的頭顱被高高的懸掛在宮門口……那頭顱死不瞑目,眼睛睜得極大,還滴著血。
不甘心!
他不甘心啊!
可是已經死了,再不甘心又有何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