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府裏,龍獒和龍魄已從煉妖壺裏出來,在花園裏玩耍,照樣是金姬和寄芙看著,哦,還多了一位……針羽。
她的傷還沒好透,不過出來走走。
蜀都鞍前馬後,送茶倒水,一點都不敢怠慢她,她讓往西,他絕不往東,這倒是有些不符他往日的脾氣,但是雨默提醒過他,針羽的傷至少要養個幾年,期間情緒斷不能激動,要是傷口崩裂了,神農鼎也救不了。因著這個由頭,蜀都就成了針羽身邊的一條狗,特別狗腿。
反正狼是犬科動物,說他是狗也沒差的。
雨默再次被將臣求著拜師,在眾侍女的幫助下將他騙去了別的地方,她提起裙擺就往王宮外走,如今緋瞳王太後的傷勢已沒什麼大礙,她其實不用每日來了,趁著將臣不在,她趕緊溜。
出了寢殿就看到白北冥捧著一束花,眼巴巴地望著蓮火宮的門扉。
這個大王,不對,是太上王也是個苦命的,日日在門口求王太後緋瞳的原諒。
王太後緋瞳經曆了無數的苦楚對感情看淡了,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等兒子上門,與她喝茶聊天用膳,母子倆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女人嘛,有了兒子,老公這玩意有沒有都一樣,何況這個老公汙點實在太多。
雨默表示愛莫能助,但還是給了太上王一個建議。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太上王,女人的心是很軟的。”
太上王本來很灰心,被她提點後又振奮了,幹脆讓人在寢殿門口搭起了帳篷,鋪蓋都搬了過來,反正他不是大王了,是頤養天年的太上王,有的是時間。
行到走廊處,雨默遇上了來看望母後的璃王。
新王上任,他忙得不開交,兩人總是錯過碰麵的時間,今日倒很湊巧地碰上了。
“默默,你準備回去了?”
“嗯,王太後沒什麼問題了,交給將臣照顧就好。”
“我讓人送你!”
“不用,魅羅會在宮外等我。”
淡淡幾句,波瀾不驚,待到擦身而過時,雨默停頓了一下,“蘇嫵是好女人,好好待她。”
璃王也停下了腳步,回頭時雨默已走遠。
她的背影依舊,他看得有些癡。
等她走了好遠,空氣裏才飄來他的回應。
“嗯!”
既為王,自然一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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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宮外,魅羅果然在外頭等著,不讓他進去接她,是因為覺得他的身份在王宮裏行走總是不合規矩的,她不一樣,是救病治人的巫師,早和侍女侍衛混熟了,就算頂著犬妖族王後也被巫師這個身份弱化了。
她像隻花蝴蝶一樣撲進了魅羅的懷裏。
“累嗎?”魅羅揉了揉她的發頂。
“累!你不知道將臣有多纏人。”她用臉磨蹭著他的胸口,“困死了。”
宮外都是人,雖這幾日兩夫妻都是這般蜜裏調油的恩愛,見慣不慣了,但還是有幾個正用眼睛偷瞧他們。
她牽起他的手,拉著就跑。
回去的路上,雨默覺得嘴有些淡,到市集買了些小零嘴,美其名給兒子帶的,但實則走走停停全進了她的嘴。
“這幾日我都忙著照顧王太後,不知道蘇嫵好不好,剛喪父,心情肯定很悲痛吧。”對於蘇燿光的事,她有些自責,總覺得要是能早些到說不定人就能救回來。
“別老把錯往自己身上套,生死由天,與你何幹?不許自責了。”
“不如我們去蘇府瞧瞧她?你看天色還早,我剛吃了不少零食也飽了,現在回去準吃不下飯。”
“你說怎樣就怎樣!但有一件事說好,別見了麵就哭。”
“知道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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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一聽雨默來了,趕緊讓阿紫去請人,魅羅是男人,進閨樓總是不妥的,也就沒進,在大廳等著。
雨默還沒進門就嚷嚷道,“未來的王後,心情可好啊?”
“你到底是是來慰問,還是來揶揄的?要是後者,我就送客了。”蘇嫵笑臉相迎。
“別,別,自然是慰問。話說回來,你怎得瘦了那麼多?有好好吃飯嗎?快過來讓我把把脈。”雨默伸出手。
“我也是巫師,自己的身體難道會不清楚?沒病,好著呢,就是沒什麼胃口。不過今日有了,還吃了不少。你來得巧,剛好有一盤綠豆糕,我記得是你喜歡的。”雨默在蘇府別院時,做的最多就是這綠豆糕,所以她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