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鎖眼要怎麼開鎖?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沿著旁邊的怪石,一步步爬上去,反正她現在是靈魂出竅,就像上回跟著阿宓的元神飛翔一樣,別人看不到她,她也不會受什麼傷,是個虛幻的存在。
接近大鎖時,腳下沒有了跨躍的石頭了,她走不過去,隨即往後退了幾步,一咬牙一跺腳往前助跑,用盡力氣跳了過去,險險地抓住了鎖邊緣的鏈子。
這鏈子十分粗壯,每個環都像一條小路,她這體力算是被神農鼎養出來了,這麼耗費體力的事,做完了一點沒喘。她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鎖,想看看這鎖是不是掛反了,鎖眼會不會在朝門的反麵。
結果一樣沒有,除了濕滑的海苔和粗壯的蔓藤,這鎖完全看不到將它打開的可能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是想得太出神,忘了腳下有苔蘚,一個打滑,她從鎖上跌了下去,下麵是無敵深淵,她控製不住降落的速度,發出尖叫。
“默默,醒醒!”
她震顫地張開眼,入眼不再是巨鎖和門扉,而是魅羅緊張的臉,下墜的恐怖頃刻退散,隻餘下他醒來的欣喜。
“魅羅!”她撲進他懷裏,“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他醒後便發現她睡在身邊,怎麼喊她都醒不過來。
他隻記得將雨默扔給燭龍後便被風吸進了漩渦,和其他的妖一樣一起卷往了魔物的血盆大口,為了保護自己,他將妖力全部釋放,險險地避過了銳利的尖牙,許是妖力被過度的釋放,他變得很虛弱,頂過第二次咀嚼後就暈了過去。
“這裏是哪裏?你又怎麼會在這裏?”他應該在血盆大口的嘴裏才對。
“血盆大口的嘴裏……”
他一駭,隨後生氣道,“燭龍呢,蜀都他們呢?”他明明要他們保護好雨默的。
“他們都在外麵。我想救你就跟著進來了,他們……他們沒跟上。”
這含蓄的說法,魅羅壓根就不信,板起臉道,“你做什麼犯傻!?”將她扔給燭龍就是為了保護她,她卻傻傻地自己送上門了,現在好了兩個人都被困住了。
他口氣聽上去極不好,雨默覺得很委屈,“你凶什麼!我也是不想你死啊。說好了要同生共死的,你卻一個人逞能,算什麼嘛。”她越說越委屈,委屈地掉下了眼淚,“我費了那麼大勁救你,不是讓你來凶我的。”
魅羅是最見不得她哭的,但又生氣她這般冒險地來救他,不爽道:“不許哭!”
聽聞,雨默哭得更凶了,淚如雨下。
“默默……”他無奈至極,軟了口氣,“我不是凶你,是緊張你。”
“誰要你緊張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比你好!你還暈過去了呢,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就被血盆大口吃了。”她抹著眼淚,模樣好不可憐。
那一滴滴眼淚看在魅羅眼裏實在不好受,哄道,“別哭了。”他伸出手替她拭淚。
她捉住他的袖子擤了把鼻涕,“人家救你,是愛你,早知道不救了,管你死還是不死。死了我就帶著兒子改嫁……”
“你能嫁給誰?”他知道她這是在說氣話。
她氣鼓鼓地瞪眼,“有的是人!”
“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別哭了。這地方沒水也沒食物,你哭成這樣渴了怎麼辦?”
“要你管!”她還委屈著呢。
“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不哭了!”他心疼啊。
話落,他將雨默抱了個滿懷,好不容易止住了她的哭泣,空間突然扭曲,兩人頓時一驚。
歪歪扭扭地空間擠壓著兩人,迅速成了漩渦,兩人順著漩渦的紋路滾了進去,直往深處墜。
兩人從天空直線墜落,魅羅想飛,但使不出妖力,快到地麵時,他迅速翻了個身,護緊懷裏的雨默,讓自己的背著地。
蘭爺爺正在救護車裏搶救病人,車頂突然哐啷一聲,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他下了車,往車頂一看,傻了眼,“默默!?”
被魅羅護在懷裏的雨默抬起頭,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好幾下眼睛。
“默默,是爺爺啊,你不認識我了!”
真的是爺爺!
她環視四周……到處是高樓大廈,遠處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電視塔。
她竟然回到軒轅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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