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兒看著這一對癡情的人兒,本來不想打擾,怎知道自己看的入神,全然的忘記了手中的梨花枝已經快被她壓折了。
承受不了重量的梨花樹枝最終還是被折斷,“啪”的一聲這聲音引來他們的注意。
嚇得她立馬落荒而逃,可未曾想到的事,這位年輕的王爺會武功,一瞬間的功夫便擋在了她的麵前。
天生膽小的她自然是不敢抬頭看著麵前的人,直到一把劍抵住她的喉嚨間,她才嚇得睜大眸子,緩緩的抬頭。
卻發現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與政兒哥哥幾乎完全相似的臉,隻是有種說不明的熟悉的感覺,愣愣的想著,這個人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有著跟政兒相似的臉,當她的眸光瞟向他下顎處的一顆不是很清晰的痔的時候愣住了,全然的忘記了恐懼與膽小。
(回憶)兒時她很調皮,總是踮著腳,扶著“政兒”哥哥的肩跟他比身高,努嘴道:“政兒哥哥,夙兒什麼時候才會長高啊!”那一次趁著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她終於如願的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當看到他的耳垂下方的小小的黑痣的時候,不仔細瞧看上去還真像,女子耳垂上穿的耳洞。
夙兒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得意的說道。“原來政兒哥哥,也喜愛女兒家的東西。莫不是時常這般男扮女裝。”
“夙兒,休得胡鬧。”政兒緋紅一片,心裏想到這裏可是在大馬路上啊!不知道該拿這個小祖宗咋樣,習慣性的一把將這個小調皮摟在懷裏,寵溺的看著她,眸底的溫柔如同溫暖的陽光融化在夙兒的骨血裏,也就是那一刻她自己就清楚認識到這一生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他。
可是如今這點點滴滴已成為如今的痛楚,夙兒在看到眼前這位曾經她發誓要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如今卻愛上了別人。
然而她自己卻錯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他的哥哥。
原來這一切隻是夢境。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境該多好。
夢中,夙兒的眼淚最終是打濕了枕巾,才發現原來她是在這棵梨花樹下看書睡著了。
抬眸癡癡的望著樹上掛著的那一串風鈴,在微風的吹拂下風鈴清脆的聲音似乎在為她演奏的一曲《鳳棲梧》: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她在心裏呐喊道,這一次她下定決心要為自己的幸福而好好的爭取一次,她要去找她的政兒哥哥,不現在應該是豐兒哥哥。擦幹了眼角的淚。望著這如同牢房的丞相府,她的眸光一亮。
學著黃鸝的聲音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兒,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小少年便出現在他麵前,少年長得粉雕玉琢,想必長大後也是一個美男。
“夙兒師妹找你師哥幹嘛?”小少年睜著一雙純潔無垢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夙兒。
“鳳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師妹,我可比你年長。”夙兒聽到這個稱呼很是不高興。秀眉蹙在一起都快打結了。
“嗬嗬,我有說錯嗎?小師妹。”小少年趁著夙兒氣氛的功夫一把拽下她頭上的珍珠玲瓏八寶簪,頓時,夙兒的一頭如墨的秀發便散落在她的背後。
被奪去發簪的夙兒,氣的小臉臉紅撲撲的,這女兒家的嬌羞才是最真實的她。
“以後不要帶這種俗不可耐的發簪,對了,說正事,你還我來所為何事。”小少年一改往日皮皮的樣子,擺出大師兄的架子一臉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