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門響,唐小米扭頭看見施曼從外麵走進來,“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睡得那麼死,賊把你攢的嫁妝偷光了你也不知道,怎麼今天起這麼早,不是星期六嗎?”
“夢見想吐的東西了,醒來就不想再睡了,我煮了粥,要不要喝。”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施曼笑道。
看著唐小米越來越陰的臉,趁她沒吼之前,她趕緊住嘴說道,“喝,我去拿碗。”從大學開始,她的電腦裏就存放了全部的芭比公主係列動畫,很純很美很溫馨。
晚上的時候,小米喜歡一個人趴在台燈下看一些很唯美的詩句,並且也嚐試著自己也寫一些,比如,“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句,寫,譬如,夜鑲滿群星,泛著幽藍在遠處打著寒戰。夜風在天空回蕩,淺吟清唱……”。
那時的小米,是個文藝小青年,期待著未來,並為之奮鬥。那時的小米,是個純情小女人,穿著白色的雪紡裙,誦讀著青春的詩歌。那時的小米,是個沉浸在自己編製的童話故事裏的女主角,喜歡奶昔和大白兔奶糖。總之,那時的小米實在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不會像現在這樣,脫口就是一串順溜的髒話!
22歲畢業後的小米,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這家外企上班。盤起了烏黑的長發,穿上灰色的職業套裝,每天化著精致的淡妝,穿梭在聳入雲層的摩天大廈和向左走向右走的地鐵中。尖細的高跟鞋踩著混凝的鋼板水泥發出“噠噠”清脆的聲音。
喧囂的城市裏,夜晚的天空已經沒有了星星,看到的點點光芒隻是高層樓房夜裏打開的燈。在這片燈光中,其中一盞就是唐小米的房子裏。
柔和的光打在唐小米的身上。她端著一杯咖啡蹙著眉喝下去一口便把杯子放在了桌旁,然後打開一個文件夾開始雙手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與其有錢的男人把自己擄走,或者讓男人把自己的錢騙走,倒不如自己把老板的錢狠狠的擄走。
沒有幾個女人是完全靠著男人生活是幸福的,男人,隻不過是一個和自己相對的個體,依靠,隻會是使雙方建立起的那一丁點類似於愛情的感情消失的無影無蹤,讓男人對你望而卻步。
廚房裏的人影在燈光下被拽的很長,一個頭發微卷的女人在這裏正忙碌的烤著蛋糕。
不得不說,施曼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的美麗不是來自於五官是多麼的精致,組合的多麼完美,她是一個嫻靜的女人,溫婉的典型水鄉江南女子,細長的娥眉下水波流動,千轉風情,眉目之間流轉著溫和,安適。
當然,這是她不開口的情況下。
“唐,過來吃晚餐。”施曼的中氣很足。
一個西瓜的毛玩具從唐小米房間丟出,“不要,我減肥。”
“你又不胖減什麼減,我們隊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馬上改口說道,“不就是失戀了嗎,那種男人值得你這樣嗎?”
提起那男人,唐小米在屋裏就紅了眼眶。原來那天酒店事件後,她等著那男人來和她解釋道歉,誰知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實在忍不住了,她給他打去了電話,隻要他承認了錯誤,她會原諒他的。畢竟,她的歲數不小了,那是她準備結婚的對象。
“喂,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姐姐,您覺得發生那樣的事情了,我還找您幹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