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黝黑發亮的瓦片慢慢的的流下,懸在瓦尖漸漸彙成一滴晶瑩的小水珠,清晨的紅霞像是害羞的小姑娘的臉蛋,紅彤彤的印著半邊天,小水珠倒映出早晨的朝紅,瞬間滴落,“啪”的一聲,濺起一地的小水花。門就在這時打開,白皙的肌膚,俊秀的麵容,還有那出塵的身姿,宛若一朵剛出水的白蓮花,高貴淡雅。
“瑜公子,天亮了嘛?”冷月拍著自己的暈乎乎的腦袋,站起了身,隨著她起身的動作,披在她身上的白色儒衫滑落在地。冷月撿起地上的長衫,看著門前的瑜錦,莫名想起了昨晚那個在燭光下為她彈奏的他。超凡脫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那樣的人是天上才有的人物,沒想到現實確被自己遇見了。
冷月走到瑜錦身邊,看著外麵的屋舍,一股獨屬於雨後的清香迎麵撲來。“瑜公子,你的長衫?”冷月將手中的衣服交出,定神的看著瑜錦。
“大家早啊,掌櫃的還沒起床嗎,我現在好餓!”禾秀的叫聲從後院傳來,簾子的一角被禾秀掀起,一臉笑盈盈的表情瞬間定固在臉上。瑜錦和冷月都回過了頭,一個飄然若仙,一個絕美非凡,真是好登對啊。
“丫頭,一大早瞎嚷嚷啥,還要不要我這老頭子睡覺了?”說不得在後麵推了何秀一把,兩人同時進了屋,說不得一臉的睡容,明顯就是還沒睡醒,睜著朦朧的雙眼,往門口一瞧,瞬間笑了:“你們兩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啊,啥時候結婚啊,一定要請我喝杯喜酒。”
“說什麼了,老伯,一大早亂吵什麼?”禾秀不滿的推了一下說不得,自顧自的走到一個桌前,拿起隔夜的冷茶一口喝下。打了一個激靈,悠悠的說到:“好冷啊,你們兩個站門口不冷嗎?”
瑜錦看了一眼冷月,從她手上取來衣服,順帶將門關了起來。掌櫃從後廚房出來,拿出了一屜熱騰騰的包子,笑道:“各位客官都醒了,小飯館簡陋,沒有房間,昨晚真是委屈各位了,我一大早做了包子,各位嚐嚐?”
“有熱包子,好啊,好啊,一會兒我一定多付錢給你!”禾秀蹦蹦跳跳的就往掌櫃身邊湊,手越過掌櫃的腋下,一把抓過一個包子,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燙的直叫:“好燙,好燙!”
“客官,慢點,這可是新出爐的包子,燙的很!”
“哎呀,我說丫頭,你怎麼跟個餓死鬼似得,我們還能缺了你叱喝不成。”說不得一手搶過禾秀快要弄涼的包子,一口塞進了嘴裏:“鮮嫩多汁,不錯,掌櫃,你這包子做的不錯呀!”
“說不得!”禾秀咬著一口銀牙,惡狠狠的看著說不得手上和嘴中的包子。
“沒大沒小,要叫伯伯,這孩子,咋跟個野孩子一樣!”說不得邊吃邊拍醒還睡在桌邊的四兒:“一個咋咋呼呼,一個睡得跟頭豬,你們兩也是絕配,醒醒,都吃飯了,還睡。”
“唔……”四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著身邊的禾秀,甜甜的喊了一聲:“秀姐姐,早啊!”
“早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禾秀疑惑的看著小男孩。
“我叫牟楓,因為排行老四,所以冷姐姐都叫我四兒!”四兒笑的很天真,膚如凝脂,明眸皓齒,長大後估計又是一枚漂亮的少年郎。
“好啦,都起來了,先吃東西吧,吃完了我們還要去聚賢山莊,後天就是莊主夫人的生辰,去晚了,可就沒住的地方了?”說不得看著大家都傻站著,連忙招呼,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聚賢山莊那麼大,還怕沒住的地方。”禾秀嘟囔著,聚賢山莊好歹也是名門大派,再加上龍姐姐家大業大,還能缺幾間房不成。
“那你就不知道了,像這種聚會,總會有一些不請自來的人,趕走吧,又不好,不趕吧,看著不舒服,好歹人家是特地過來慶生的,你說是吧,冷姑娘!”
冷月見自己被點名,微微一笑:“誰說不是了!”
禾秀吃著肉包子,完全沒注意到老伯說的話,而四兒拿著包子看看冷月又看看說不得,也沒說話,不過手中的包子放在盤中便不動了。
五人騎著黑馬,盤旋著山峰而上,高高的山巒,一片白霧攔腰截斷,越接近聚賢山莊,霧越大,且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內功有點低的,還會大喘氣,比如說禾秀。
“我說,你們能慢點嗎,而且你們看馬也快走不動了,我們休息一下吧!”禾秀強忍著心中的悶痛感,看著前麵四個說道,瑜錦、說不得功高強內力深厚就算了,為什麼連嬌滴滴的冷月和四兒都能撐那麼久。